方便说就算了吧。” “没有不方便。”贺韫庸笑着摇摇头,“我家只有我一个人。” 果然是问了个蠢问题,姜觅马上道歉:“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不是什么秘密。”贺韫庸说。 两人暂时都没说话,那边最后一场戏刚好拍完,何玮大声喊收工,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话题自然就断了。 除夕很多饭店都关门,贺韫庸显然早有准备,不仅备了年夜饭,还在娱乐会所订了座,供大家饭后娱乐。 虞白家里是做连锁酒店的,禾川也有她家的分店,她父母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外面过年,特地过来陪她过除夕。 所以除了虞白,剧组其余人都一起去吃年夜饭。 她不在,姜觅又开心了一点。大过年的,她就怕虞白搞事,不在就放心了。 年夜饭吃得很开心,可能是过年,贺韫庸今晚看起来跟平时也不大一样。 平时的贺韫庸看着绅士礼貌,但身上总透着一股疏离的气场,让人不敢靠他太近。今天晚上,他看每个人的眼神,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慈爱感,莽莽撞撞的新人上来敬酒,他也基本上都喝了。 年夜饭后,大家又一起来到娱乐会所。 姜觅原本不想来,但想到回酒店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到底还是不习惯,人多至少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所以跟着来了。 一群人在包厢里鬼哭狼嚎,唱歌的,喝酒的,玩游戏的,都快把房间给炸了。 姜觅缩在角落玩了会儿手机,看顾言沣的节目快到了,偷偷溜出来,四处看看,去了会所大厅。 那里有电视,正在直播春晚。 姜觅朝角落的位置走去,却看到贺韫庸正坐在那里抽烟。 她莫名感觉他现在身上有股很颓丧的气息,不知道该不该打扰。 正在踟蹰,贺韫庸一抬头,发现了她:“觅觅?你怎么出来了?” “贺叔叔。”姜觅只好打招呼,“我出来透透气,你呢?” “里面太吵,我年纪大了,受不住,也出来透气。”贺韫庸迅速把烟灭了,“你坐啊,站着干嘛?” 姜觅去给他倒了杯水,才在旁边坐下来。 “谢谢。”贺韫庸抬头看了眼电视,笑了下,“原来言沣的节目快到了,我说你怎么会出来。” 姜觅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出来透气。” 贺韫庸低头浅笑,没跟她争辩。 说话间,顾言沣已经出场了。 姜觅再顾不得贺韫庸,紧紧盯着电视。 黑漆漆的舞台中央,一束灯光陡然亮起,打在那个抱着吉他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形挺拔,五官英俊,乌黑的眼珠里倒映着灯光,像星星在闪烁,他握着吉他的手指在灯光下莹白修长,玉雕一般,要多帅气有多帅气,全场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顾言沣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开始拨弦。 姜觅心弦也被轻轻拨了一下,漾起一圈圈的涟漪,她看着屏幕里的人,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她看的,和别人看的不一样,她在看顾言沣戴的围巾——她亲手织的那一条。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按照姜觅给谢晓璇演示的任何一种方法戴。 手机响了一声。 姜觅瞄了一眼,是谢晓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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