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可以想象,再过一个月,等金黄的银杏叶铺面道路时,会是怎样的美景。 “要是再晚点来就好了。”姜觅扒着车窗看外面,“银杏叶落下来的时候,走在这里就跟仙境差不多吧?” “你喜欢银杏?”顾言沣说,“等叶子黄了再来看就是,它又不会跑。” “也不是喜欢银杏。”姜觅摇摇头,随口道,“我只是喜欢那种大面积的黄色……”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姜觅解释说:“我不是说那种黄色,我的意思是……银杏叶子黄了的那种黄色。” 越解释越怪了啊,摔! 顾言沣:“……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样听起来,好像更怪了。 姜觅只好闭嘴。 车子又往前行了一段,姜觅看到一处被废弃的宅院。 远远地就能看到院墙周围烧得焦黑的痕迹,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添加上风霜的痕迹,平添几分神秘感。 姜觅感觉到顾言沣的车速慢了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就是萧含霜的家吗?” “对。”顾言沣点点头。 姜觅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片是老城区,但也属于“贵族区”,就是有钱有势的人住得比较多。周围房子虽然外表看着老旧低调,但实际修建得很有讲究。这就让萧含霜家看起来格外突兀,非常破坏整体美感。 “为什么不重新修建过?”姜觅不是很明白,“萧含霜没有别的家人吗?” “有一个儿子。”顾言沣含蓄道,“但是不怎么回来,也不管这些事。” 听起来,萧含霜这个儿子不怎么样。 姜觅还再想问点什么,就见顾言沣转了个方向,将车子开进旁边的院子。 姜觅看到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是用小篆写的“顾宅”,乍一看只觉得还挺好看,仔细看时就会发现,那字迹古拙圆劲、每一处细节都对称得恰到好处,绝对是大家的手笔。 “言沣回来了?”一位两鬓斑白的老管家得了消息,早带着人等在门口,一看到车子马上就迎了上来。 “张叔。”顾言沣跟老管家打了个招呼,“这是姜觅。” “姜小姐。”张管家看到姜觅的瞬间眼神里有惊讶一闪而逝,他掩饰得很好,马上朝姜觅行礼。 “张叔好,您不用客气,我是小辈,您叫我觅觅就好。”姜觅忙道。 她自己家以前也有管家和阿姨,但不会搞得这么客气。 张管家答应一声,又客套两句,才道:“先生等你们很久了。” 姜觅来的路上就跟顾言沣了解过,顾言沣的爷爷前些年已经去世了。现在住在顾家老宅的,是顾言沣的二叔,也就是顾安那个渣爹顾荣远。 可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太过任性胡为,顾荣远身体早早出了问题。别的企业家到六十岁时,经验和资本都正盛,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却只能在家里静养。用顾安的话说,这也算是一种报应。 听到外面的动静,顾荣远等不及,直接出来了。 “二叔。”顾言沣急忙快步上前。 姜觅也跟上去,顺便打量了一番这位听过他无数事迹的男人。 和想象中的高大英俊不同,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关系,顾荣远坐着轮椅。他头发也已经白了大半,很瘦,在宽大的椅子里看起来更显小只,脸颊都凹陷进去,几乎看不到肉。倒是眉眼间还藏着几分昔日的风流倜傥,眼神也不像个老人,有着低调的睿智和精明。 “言沣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