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下午又说了那么多,原本就没理清,现在更加乱了。 倪初夏问:“你怪他吗?” “…不知道。” “好了,觉得乱就暂时不想。”她没有再问下去。 感情的事,只有他们两个才能解决,旁人给的永远只是建议,决定权在当事人手里。 又聊了一会儿,才将电话挂断。 等倪初夏重新返回将军楼时,客厅只剩下厉泽宇。 “爷爷呢?” 不是说晚饭过后会带她去办公室,和那边连线的吗? 厉泽宇如实回答:“他们都上楼休息了,爷爷刚才还说你没诚意,吵着要给堂哥营地打电话,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倪初夏欲哭无泪。 错过这次机会,真觉得是心如刀割,难受的厉害。 直到洗漱好躺在床上,都没恢复。 听厉泽宇转达的意思,爷爷明天还会连线,但白白推迟一晚上,有些接受无能。 翌日,倪初夏醒的很早。 吃完早饭以后,她便跟在厉建国身后,可以说寸步不离。 上午十点钟,岑曼曼提着补品和瓜果蔬菜来到将军楼。 姐妹俩没有提前打招呼,却偶然遇到,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在聊天的时候,倪初夏不忘让厉泽宇盯着爷爷,有异动立刻要告诉她。 岑曼曼问:“前几天急忙给泽川打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天晚上,她都快要睡着,被手机震动吵醒,一时间就没了睡意,等厉泽川重新回到床上,随口问了句是谁,这才知道电话是倪初夏拨来的。 事后,她也发了短信和微信消息询问,却没见她回。 “不是我,是云暖。”倪初夏言简意赅说明情况,眼中满是无奈。 岑曼曼睁大眼睛,显然觉得这事很不可思议,“那她现在没事吧?” “云辰请了心里医生,一直都在家里,没去学校。” 岑曼曼若有所思,像是想起什么,说道:“那个白夕语好像是喜欢…他的。” 也只有某件事触动,才会刻意地去想起以前的事情。 她记得那会儿白夕语给岑南熙下过药,就差把衣服脱光贴上去了。 虽然很多人围观,但那时候有比这事更吸引人的事发生,最终不了了之。 倪初夏点头,说道:“这是一点原因,主要的还是她欠了一笔钱,急需还上。” “那也不能……”岑曼曼最后的话没说出来,无奈摇着头。 说实话,她真的无法理解靠伤害别人获取利益的人。 尤其,是用违法犯罪的方式。 结束这个话题,觉得气氛有些沉重,岑曼曼主动提及要和厉泽川举办婚礼的事情,“我这次来这里,就是想问问爷爷奶奶的意见。” “大哥可真浪漫,还知道给你一场婚礼。”倪初夏用手撑着下巴,话语中能听出羡慕。 岑曼曼低头一笑,最后将视线落在她腹部,“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也可以考虑补办的。” 倪初夏抚上微微隆起的肚子,故作无所谓地说:“到时候再看吧。” 按照厉泽阳的性子,怕是想不到补办婚礼这一层。 她家老男人,半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这么想着,她垂头看着肚子,低喃道:“你以后可千万别学你爸,不讨异性喜欢的。” 当倪初夏卸了货,孩子一天天长大,与厉泽阳截然相反时,又开始犯愁,这痞样下去,该怎么办啊? 当然,这是后话。 吃中饭的时候,岑曼曼红着脸向二老提及要补办婚礼的事情。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厉奶奶,笑着说:“咱们老厉家是该办喜事了。” 就是当年厉亦航的满月酒,也只是一家人坐着吃顿饭,是该热闹一下。 厉建国问:“既然决定就办吧,时间方面怎么定的?” “泽川的意思是六月底或者七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