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这里待这么多天不和曼曼联系,会想她吗?” 话题跳跃的太快,倒是让厉泽川怔愣住,随后回答:“当然会想,还想着以后有机会带她来看看这里绵延的白雪。” 倪初夏弯了弯眼睛,笑着说:“大哥,你和他真的不一样。” 要是有人问厉泽阳这样的问题,他肯定不会回答,或者直接丢一个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自己体会。 “自从爸走后,泽阳就变得沉默寡言,虽然他嘴上不说,但能看出他很在乎你。” 不然也不会把厉氏所持有的股份都给她,甚至在危机关头也要叮嘱手下不能让她知晓,他对她的在乎都放在心里。 “闷葫芦一个,勉勉强强凑合过日子吧。”倪初夏舒服地靠在后座,嘴上虽这么说,但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明显的心不对口。 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大哥,方便告诉我关于…公公的一些事情吗?” 她和厉泽阳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没喜欢之前总想着怎么斗过他,喜欢了之后就琢磨怎么黏着他,都没有问过关于他爸的事情。 “当然。”厉泽川欣然应下,缓声后开腔,“爸走的时候我并不在家,后来听裴叔回忆那晚他冒雨离家指挥救援,等再见到他,就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已经二十年过去,他对父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甚至都记不清他的模样,也只有刻意去想,才能想起一些细枝末节。 倪初夏问:“是意外去世的?” “嗯,听爸的战友回忆,他是为了救被水冲走的孩子。”厉泽川轻呼出一口气,低声说:“泽阳从小就是爸带大的,和他关系很亲,所以爸去世对他的打击最大。” 倪初夏抿了抿唇,眼眶发涩地说:“公公很伟大,和他一样,都值得尊敬。” 气氛变得沉重,好在找到了小卖铺,结束了话题。 倪初夏下车买了十袋食用盐,老板人好送给她一颗棒棒糖,她在很小的时候吃过,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味蕾。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再交谈,很快回到了医院。 天空阴沉下来,因为没有太阳,刚过正午,却像是傍晚时分。 外面的寒风肆虐,倪初夏将食用盐抱在怀里,手缩进衣服里快步走进医院。 厉泽川去停车,落在了后面。 快到病房时,看到穆云轩面露异样地站在外面,倪初夏秀眉微蹙,出声问:“怎么出来了?” 穆云轩凝视她,认真地说:“小表嫂,你要做好准备。” 心里‘咯噔’一下,倪初夏浑身僵硬住,脸色陡然变得煞白,“是,是他出事了?” 穆云轩依旧没有说话,别开眼说:“你进去看看吧。” 怀里的食用盐落在地上,她也浑然不知,愣愣地走进病房,门口走到床边,仅仅是几步路的距离,却觉得用尽了力气。 床上的人呼吸机已经被摘了,安静地躺在那里,与她走的时候无异。 终于来到床边,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蓦然,她看到原本还闭着眼的人缓缓睁开了眼,如墨的瞳仁还是那般的深邃,亦如往常一般。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话,只是在他开口之前,倪初夏率先说道:“如果你敢问我是谁,我立刻转身离开。” “……” “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