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人间的变化,就是在她提及周颖的时候开始的。 只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或许不用他告知,张钊也已经汇报给他听了,在那之后,他就全程冷着一张脸,是真的在生气。 岑曼曼环抱着双腿靠在客厅沙发上,因为一楼并未开暖气,透着丝丝凉意。 书房里,厉泽川正在和分公司的负责人开越洋会议,仅仅只是十分钟,已经屡次走神,全都是拜她所赐。 最后他扯下耳机,撂下一句‘会议延期’,便合上了电脑。 掏出烟,点燃了一支站在窗户边抽起来。 脑海里竟然都是两人在吃饭时,岑曼曼言语间对周颖的崇拜,眸光很亮,似乎若不是顾及他,周颖提出的要求她下一刻就会答应。 回忆好像就此打开,六年前他例行回家,入目就看到周颖坐在沙发上,正和她交谈,那时候她的模样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从那天起,她就很少归家,直至悄无声息的离开,仅仅只有两个星期。 甚至还是保姆来电说亦航高烧不退,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已经离开,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一枚戒指和一个孩子。 厉泽川深吸一口烟,轻吐出来,没一会,七八个烟蒂落在窗台,书房已经烟雾缭绕,刺鼻的很。 岑曼曼推开虚掩的门,被烟味呛到,适应后才走进去。 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男人站在那里,右手还夹着未燃尽的烟,忽明忽暗,看他的背影,却觉得他此刻很孤单。 岑曼曼关着脚走过去,伸手抱住他的后背,将脸靠在他宽厚的背上,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厉泽川怔住了,目光落在窗户上,仅仅只能看到她的双臂很紧的抱着自己。 把未抽完的半支烟按灭在窗台,去掰开她的手,害怕她躲着他哭。却不料她抱得很紧,像是害怕他离开一样。 “这里烟味重,我们回房,好吗?” “不要。”岑曼曼鼻音很重,明显是哭了。 厉泽川指腹摩挲她的手,“那就这么抱着?” 将眼泪全部蹭到他衣服上,很久之后她才松开手,红着眼睛垂头站在那里,令人心疼。 瞥见她未穿鞋子,厉泽川无奈叹气,拦腰将她抱在怀里。 她很轻,抱在怀里像是没有重量。 径自回到主卧,将她放在床上,进了卫生间,拿了用温水沾湿的毛巾,蹲下来替她擦拭脚丫。 岑曼曼觉得为难,想要挣扎,却被他一把握住脚腕,勒令不许动。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发质乌黑柔软,令人忍不住想揉一揉,岑曼曼这么想着,手已经开始行动,看着原本梳理整齐的发型被她蹂躏凌乱,不自觉地扬唇笑起来。 厉泽川把毛巾送回去,看到她正笑着,靠在浴室门口问:“有这么开心?” 下一秒,岑曼曼收敛笑意,自顾自地把外套脱了,掀开被子背对他躺下来。 厉泽川也不急着哄,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洗完后才躺下,轻车熟路地将她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顶,“今天是我不对,没有控制好情绪,让你受委屈了。” 岑曼曼向外移,没有说话。 “曼曼,对不起。”厉泽川的吻来到她的后颈,温柔带着眷恋,没有丝毫*可言。 最终,岑曼曼没有忍住,翻身面对他。 “为什么我提到周颖的时候,你会那么生气?” 厉泽川沉默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