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很低,却足以让人听到,岑曼曼摇头,“不累。” 相比较他来说,煮粥煮汤真的一点都不累。 “老板,喝完粥你就休息吧,我去给张助理送醒酒汤和粥。”岑曼曼说着就要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不用去。” “嗯?”岑曼曼疑惑看着他。 厉泽川清咳开口,“张钊的老婆要是知道他喝了别人熬的粥,会打断他的狗腿。” “啊!这么严重嘛?”岑曼曼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张助理老婆这么凶。 “嗯,或许比这个还严重。”厉泽川点头,见她打消了念头,才松开她的手。 岑曼曼站在床边,看了眼他,又把头垂下,看向自己的脚尖。 一碗粥喝完,岑曼曼将碗筷收拾好,站在离床一米开外的位置,“老板,我先回去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这个时间还留在这里,影响挺不好的。 厉泽川悠闲靠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双腿上,微抬下巴指了指电视。 岑曼曼会意,替他将电视打开,把遥控器递给他。 男人抬手招了招,“过来,陪我看会。” 刚吃饱饭,一时也睡不着,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好好和她说话,现在正是时候。 岑曼曼抿了抿唇,想开口拒绝,在对上他略微苍白的脸色时,还是没说话。 厉泽川随便调了台,转头看向她,问:“明天想去哪里?” 岑曼曼歪头想了一会,眨眼说道:“海边吧。” 这二十多年来,她都没有出去旅游,理由是岑家觉得女孩子到处跑像什么样子。如今,她成功脱离岑家,要将曾经没看过的风景看遍。 “嗯,明早九点行吗?” 岑曼曼眼底一怔,没有回答。 他的意思是,明天会陪她? “那就九点,天冷下不了海,看看风景也挺好。”厉泽川的话解开了她的疑惑,他真的要一起去。 岑曼曼混乱地点头,将注意力放在电视上。屏幕里放的是一部早些年的电影,好在情节还算吸引人,很快投入进去,不再想其他。 厉泽川的目光从屏幕移到她脸上,白净的脸,眼睛黑白分明,局促的时候会习惯性看脚尖。 她算不上漂亮,却极为耐看,头发柔顺贴在脸颊,看上去乖巧可人,会令男人有保护欲。 若不是她是倪初夏的大学同学,他会以为她只是高中生,看上去太乖太小。 就这么静静地打量她,注意到她脸颊浮现红晕,而这抹粉色也一直延伸到耳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后,他发觉不对劲,蓦地将视线落在屏幕上。 电影中的男女主正在做最原始的活塞运动,画面虽然昏暗,却丝毫不影响观看。 岑曼曼惊得闭上了眼睛,但疯狂跳动的心跳却无法控制。 大学毕业,她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并不是一点不懂,但这么直白地看到,却还是有些受不了,尤其是旁边还有男人在。 “啪”地关上电视,厉泽川伸手覆在她肩膀上,感受到她在轻颤,放低声音解释,“酒店深夜台都是这些,咳,要理解。” 岑曼曼现在是坐立不安,听不到声音,她才缓缓睁开眼,故作淡定说道:“嗯,我理解。” 啊…… 此时,岑曼曼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懊恼地翻身打滚。 她已经洗了澡,却还是无法对刚刚腿软差点摔倒的事情释怀。 怎么就能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 而另一间套房里,厉泽川从口袋摸出烟,到处找打火机,最后从桌上找到,点燃了烟。 想到刚刚那幕,厉泽川靠在落地窗前,低头轻笑起来。 小丫头纯洁的和一张白纸一样,那点程度都能看得面红耳赤,双腿发软。 那要是以后真做了,不会直接晕在床上了吧? 一男一女,酒店套房,两人坦荡地看了片,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厉泽川深深吸了一口烟,还真是佩服自己的自制力,就这么放她走了。 …… 临近半夜,唐风等人还没闹够。 酒瓶堆得到处都是,却没有一个人是真的醉了。 倪初夏半靠在厉泽阳肩膀上,耳边是唐风和叶飞扬在唱歌,是一首很老的军歌,当年她大学军训的时候教官还教过他们。 唐风垂下头,情绪有些低落,“我又没有妈妈,怎么就想哭了呢?” 倪初夏感同身受,她也没有妈妈,记事以来也没感受过来自妈妈的温暖,但每次听到关于母亲的歌都会情不自禁的落泪。 厉泽阳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搂紧她,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埋进自己胸口。 “不唱歌了。”叶飞扬知道气氛不对,自觉停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