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为了妻主而周旋,每日只想着争风吃醋。” 他并不恨公子,他知道很多奴才都像他这样,有的被强迫了甚至都没人去管。他至少还有个惦记他的公子,只是经历过这种坎坷后,他身上的桀骜不驯和特别之处也随着磨砺而被削平。 “公子?”他扶住欺身靠来的毓柳,关切地看向他。 “可是家里我也不能回去了!”那个几次三番逼迫他嫁与不喜之人的毓家,他丝毫不想回去。就连对着爹爹的孝心,也淡了许多。太痛苦了,他不愿意回去。 清水想了想,在这里呆下去公子也不能躲避一辈子,是该想个办法了。 清水毓柳的事暂且不表,单说李袖春心焦地等待吉时,好迎娶她的夫郎,被萧雅打趣了好几回,紧张感才消去一些。 “阿姐,吉时快到了。”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李袖春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实际上根本没有灰尘的喜服,正色道:“让恨春带着正君出来吧。” 花顾白没有娘家人,连出嫁本该只是在院子里进行就好。可是李袖春说什么也要带他在小镇和错落里乘着花轿转一圈,不只是为了引起毓家表姐注意,还有她认为坐花轿是不能省略的步骤。 不能让他风光出嫁是一个遗憾,她只能让所有人知道花顾白从今往后要冠上她的姓,成为她的夫郎,来弥补花顾白。 临时找来的轿妇给够了钱也很卖力,吹奏乐曲的人把脖子都吹红了。 脸被红盖头遮住,亭亭玉立的花顾白抓住红绸,被恨春牵着带了出来。 他穿着红衣的样子李袖春已看了太多次,这一次她非但没有腻味,甚至忐忑地期待着他盖头下得是什么顾盼生姿的模样。 吞咽了一下口水,李袖春接过了恨春面带笑意递过来的红绸。这一端她拉着,那一段牵着花顾白,仿佛她轻轻一扯,他就会跟着她走到地老天荒。 “小姐,正君就交给你了。”恨春意味深长得看了眼李袖春,郑重地托付给了她凤君的终身。 李袖春点点头,眼眶微热。这是她的家人,以后她在这个世界里不再是孤零零一个,有个人会在这里永远陪着她,陪她伤心,陪她快乐,等她回家,为她经营一个家庭。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一把抱起了花顾白。 众人的惊呼,和恨春慌张的撑扶她都没有在意。 她能感觉到的是顾白紧紧攒住她领口的颤抖,是在紧张还是同她一样喜不自胜呢? 一步步走向花轿,花顾白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另一只手还绕过了李袖春的脖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的夫郎他喜欢我的拥抱这无可厚非,可是总要坐到花轿里去呀。”李袖春低头贴着花顾白的耳朵轻道,红色盖头剧烈飘动了一下,幸亏被恨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花顾白的手双双收回,安安稳稳地被李袖春送入花轿中。 “起轿!” 吹吹打打的声音不绝于耳,小镇和小村里迎来了它们的第二场婚礼。 这一场可与上一场的动静不同,听说有人在路上撒糖果开路,众人好奇极了纷纷围在路边看这一队队伍。 小孩子捡起糖果,笑眯眯地在旁边唱:“新郎子美又美,哪家小姐娶回家?李家小姐娶回家,娶回家来生娃娃。” 得知消息,受到邀请的秦家夫妇简直目瞪口呆。这第二场婚礼是花顾白和李袖春?他们原来还没有大婚,这一点不足为奇。村子里很少有人家会这样大费周章娶亲,即使是秦婶娶小镇里的侧夫时,也没有这般风光。 他们在想,那第一场又是娶谁?百思不得其解,三人准备去参加婚礼看个热闹。 秦家侧夫胶着手帕看着前面殷勤搀扶住正夫的妻主,又不由带了些艳羡和渴望的目光投向抬过的花轿。 这等荣光,那位花公子可真有福气。 “谁和我同一天娶亲?”准备入洞房的毓家表姐也听到了外面吹锣打鼓的声音,她傲气地抬头问旁边的小侍,不屑哼笑:“这家人莫非是傻的?在小爷之后娶亲,光是面子上都过不去。区区草民,哪有小爷娶夫的队伍来得风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