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岔子。 萧潜回到王府的当天,受伤初愈的王潼就跪到了萧潜床前请罪。 萧潜骂了他两句,倒没有同他计较。王潼却是惭愧得不行,一定要让萧潜治罪于他。 萧潜服了他这股蛮牛似的倔劲儿,却不好真的罚他, 便看向林锦仪求助。 林锦仪心领神会,当即便道:“王潼既然认罚, 王爷罚他便是。”说着她微微笑了笑,又继续道:“王爷眼下身子不好, 府里事务便由我来做主了。王潼, 你年纪也不小了,本王妃就罚你和蕊香早日完婚, 从此以后听命于蕊香,你服不服?” 王潼黑脸上一红, 嘟囔道:“王妃这哪里罚属下……” “那不管, 就问你服不服?” 一旁的蕊香早就脸颊通红垂下了眼, 王潼看了她一眼,赶紧一口答应了下来。 萧潜又道:“既然答应了,也别拖了, 王妃早就开始替你们筹备了,府里东西都是现成的,你们下个月挑个好日子择日完婚便是。” “这么快,”蕊香小声道,“奴婢还没……还没做好准备呢。”她一嫁人就不能给林锦仪当丫鬟了,林锦仪身边得用的,除了千丝踏歌两个陪嫁大丫鬟,就只有她了。 林锦仪知道她担心什么,便道:“我进府也有段时间了,虽然平时不少地方都需要你帮忙。不过难不成你就觉得,我离开了你就管不起这王府了?” 蕊香自然道不敢。 “那不就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你往后还是在府里,当不成丫鬟,做个管事娘子总是便宜。” “就是,”萧潜也帮腔道,“王妃都替你们筹划好了,你们再不应下,岂不是辜负了王妃一番美意?” 蕊香和王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面露了羞色,也就这么应承下来。 之后的日子里,萧潜在王府里养伤,林锦仪一边照顾他,一边就开始筹备王潼和蕊香的婚事。 就如同萧潜所言,林锦仪早就在暗中准备了,东西都是现成的,府里人手也够,剩下的就是挑个黄道吉日和给两个新人准备喜服。 林锦仪之前在庄子上的时候已经明里暗里劝过踏歌,此时仍然还有些担心她,不过踏歌倒好似个没事儿人似的,半点儿也没显出不开心的样子。 林锦仪私下里便和她开诚布公地谈了一回。踏歌也不再回避,坦言道:“不瞒王妃,之前奴婢确实生出了一点儿僭越之心,但后头咱们府里经历了那么些事,王统领和蕊香姐姐又一起陪着王爷上了北边战场,他们同生共死的,奴婢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林锦仪自然道:“那就好,你也别急,咱们府里那么些个好儿郎,总有比王潼更合适的。若是这些都你都看不上,京城里总还有更好的,我一定为你挑个如意郎君。” 踏歌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当初她和千丝都答应了苏氏终身不嫁好好侍奉林锦仪的,自己却僭越了本分对旁人动了心,林锦仪丝毫不怪罪她不说,还担心她心里不好受,几次三番开解于她,眼下还许下了这样的允诺…… 一个月后,王潼和蕊香大婚。两人虽然都不算王府的主子,但都是在萧潜身边多年的立下不少功劳的老人了,萧潜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亲自当了主婚人不说,还邀请了许多他的同僚。 王潼和蕊香成婚后,林锦仪事前准备的一座两进的宅子便起了用处。不过他们虽然搬了出去,白日里却还是一大早就回镇南王府报道,天全黑了才一起归家。 萧潜的毒已经解了,伤也不多严重,但对外依旧坚称不可操劳,还需静养。 丰庆帝十分过意不去,免了他上朝上值不说,还亲自来带着医正来镇南王府探望过他好几回。 萧潜早就让自己人御医下了药,是以医正每回来诊断完都是愁眉不展地说着同一个结果。 丰庆帝越发愧疚,从宫中库房里赏赐了好些珍贵药材给萧潜,并交代萧潜放宽心养伤,又说萧让月前已经动身前往北边边关,意思就是萧潜只要养好了伤,便依旧是手握兵权的中军都督府的掌事都督,不用再去北边和萧让一起吃苦受难了。 萧潜却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模样,只是一脸惭愧地说自己这身子也不知道要将养多久才能好,不能为丰庆帝分忧解难,实在是他的不是。 丰庆帝宽慰了他几句,又说军中职务会一直为他留着,让他不要多想。 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的一番话,听得林锦仪在一旁都觉得牙酸。 如是又过了三四个月,萧潜从冬末初春装病到了春末夏初。 丰庆帝每日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渐渐地对他的关怀也就少了。丰庆帝一冷下来,京城里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官员对镇南王府的关注自然就更少了。 萧潜就挑了这个时候,上了奏折说自己听到消息,说是海外有名药神医,或许能治好他的病症,想去海外寻医问药。 丰庆帝自然也没有不允的,还特别让工匠为萧潜造了一艘可以容纳上百人的大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