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墨阳是四个侍卫中功夫最好的,有他们在身边,他的危险自是大大降低了。 容离扁了扁嘴,虽然还想说什么,但心知以阿襄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她涉足任何危险的事情,凡是涉及到她安危的,他是不会由着她性子来的。 容离叹了口气,“那你一切小心,我会在外面把门守好的。” 说完,还抽了抽鼻子。 夏侯襄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微笑的应了,揉了揉她的发,“你先去睡,我和墨尧去知会他们一声。” 接下来也做战略部署,让小黑学嘴就太泯灭鸟性了,索性让它守着离儿,有什么事情也好提前知晓。 容离点了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去了里屋。 夏侯襄将小黑和大白叫来,让两个小家伙务必将离儿守好了,他们去去就回。 小黑拍胸脯保证,有它在,绝对不会让小离儿出一丝意外的。 大白亮了亮自个儿的爪子,自打来了月华祠,它的爪子就没被修剪过,若是有坏人来,看它不挠他一脸血。 夏侯襄和墨尧二人翻墙出去,小黑和大白一个屋内一个屋外,十分警惕的观察着周边环境,虽然这个地界儿平日里并没有人来。 水牢中的四位长老,经过一夜惨无人道的‘通风处理’有的已经开始打喷嚏了。 他们年岁大,又被泡在水里,水牢的温度本就比一般的地方低,入夜更是如此,尤其是到了后半夜,过堂风一吹,他们感觉就像是站在了冰天雪地中一般。 而全身的重量只是依靠吊起来的双臂,脚下没着没落的,给他们带来身心上双重摧残。 老三崇清体格最弱,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鼻涕也流了下来,一晚上的时间,他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沈牧在一旁叹了口气,他们动手前也不知会是这种结果,老三现在这般,他也是居心不忍,感觉水温有些回暖,他在一旁叮嘱道,“老三,你要是难受,就趁白日睡一会儿,不然到了晚上,你顶不住。 ” “你们也是一样,有我看着,没事的。”沈牧年岁最大,但除了敖弈,也就是他的身体最好。 平日各种补品丹药没少吃,现在就体现出来身体上的优越性了。 崇清应了一声,并懊恼的说道,“我这,阿嚏!身体也太不争气了,若不是平日,阿嚏!锻炼的少,阿嚏!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阿嚏!病了。” “说…说…说得对。”秦隐点头同意,不是因为嘲笑,而是他也有点感觉不舒服了。 敖弈倒是精神,他开口道,“二哥,你们歇着吧,我身子骨好,能顶住,这里我看着。” “咱们轮流来,你先睡,明天到你。”沈牧心中摇头,其实哪儿用看着,他们现在看着也没什么用,宋尧真要是派人来提审他们,他们也只有老老实实跟着去的份儿。 醒着,不过是为了看护自家兄弟而已,到了降温的时候叫醒他们,能迟一些病还是迟一些的好。 敖弈倒是不争了,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 午时将近,虽然是被关押起来的人,可饭食还是有人送有人喂的。 他们手被吊着,根本没办法自己进食,而宋尧又不想让他们现在死,所以饭是要吃的,还得多给他们送些暖身子的饭食。 待与他们接头之人浮出水面之后,他们才没有利用的价值。 现在,他们的性命,宋尧可比他们自己还要关心。 关水牢通风,只不过是为了在肉体和精神上折磨他们,可不是要他们的命。 而此时再殿内的二长老,正眉头紧锁,昨日门内的侍卫等了一晚上也不见有人来,若无人接应,那老二他们放的信号弹…是给谁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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