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瑾萱一睁眼就满心欢喜的往容府里跑,待到归家前她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依依不舍的情愫埋藏起来,不让容敬发现。 她觉得自己这些天过的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不用再费心费力的去找理由与容敬见面,更是与他有了很多的话题。 每日哪怕只是一句话不说,就那样两相对坐,下上一盘棋,都能让她激动的不能自已。 熟悉的小径,容敬陪她走过一遍又一遍。 越是与容敬相处,瑾萱心中的爱慕越发浓郁。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才能与他在一起,却又害怕他知晓自己想要与他在一起而…恼了她。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瑾萱,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她每每偷偷去看容敬时,心中就像揣着一只小鹿般,砰砰乱跳。 终于,谢菡的病马上就要‘好了’,她本就是无病之人,能拖这么些时日本就不易,太医往相府跑了一趟又一趟,最终宣布她‘痊愈了’。 瑾萱在听到太医的话后心里先是一松,后又一紧。 松的是伯母的病好了,而紧的…自然是她再没理由每日出入相府。 她…不能每天看见容敬了。 不知该喜还是该悲的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 谢菡心里直叹气,若是可以,她真想再‘病’些时日,敬儿与萱儿眼见得越来越好,可她这‘病’竟然就好了。 哎,她这不争气的身子哟! 谢菡拉过瑾萱的手,“孩子,谢谢你这段时间来陪我,不然我这病也好不了这么快。” 瑾萱忙摇头,她轻轻笑了笑,“伯母哪儿的话,您身体好了自是太医的功劳,我也没做什么事情。” “欸,”谢菡不赞同的看着她,“你能来陪我,就是予我最好的良药了。” 瑾萱还道不敢居功,就这么说了会子话,无事的她便要离开了。 “您大病初愈,可不能劳累,您先好生歇着,我…”瑾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容敬,继而垂眸,“先走了。” 谢菡看了一旁跟木桩子似的容敬一眼,心中暗道,这小子也忒不争气,就不能说说话,萱儿一看就不舍得他,他倒好连个反应都不给? 谢菡一边瞪自个儿大儿子,一边慈祥的笑着,“往后你常来,自打离儿嫁出门子,就没人陪我说话,现下离儿连在京都不曾,我这也没个说知心话的人。” “哎,”瑾萱点了点头,她又看了容敬一眼,这次发现容敬竟然也在看她,她像触着火一般连忙收回目光,脸颊微红,轻声说道,“那伯母,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一道谢菡与瑾萱本以为不会出现的声音出现了,两人都惊讶的看着容敬,后者则淡淡然的,仿佛刚刚他根本没有说话一般。 本来准备要说话的谢菡瞬间乐了,她这儿子成啊,终于主动了一回。 瑾萱则没想到容敬会主动先开口,往日都是容母让他送,他礼貌的应是。 谁承想,今儿倒是不同了。 瑾萱心里想着,面上依旧和平时一般,侧身福了福道了声有劳。 两人一前一后出得门去,谢菡躺在床上看着两个越发般配的身影,心里不住念叨,她家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将萱儿给娶过门哟。 瑾萱与容敬出了门便并肩而行,往日的话题似乎不适合现在这般场景,所以两人都有些沉默。 瑾萱一手捏着帕子,心里不住的想要说些什么,回府后她可能有段时间要见不到他了。 之前能用的理由都被她用了一遍,而容敬似乎只要她请,他便去;她若不请,他也无所谓见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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