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然而,夏侯襄真的摇了摇头,“不成。” “那就下午,申时便回,怎么样?”容喆决定缩短一下时间,去看看婉儿,说会儿话就回。 “不成。”夏侯襄依旧摇头。 容喆看着夏侯襄,咬了咬牙,“午时,午时怎么样?” 他让步让的够多了吧,现在总该同意了是不是? 结果,夏侯襄还是摇头。 容喆怒了,怎么好说不听啊? 一拍桌子,冲夏侯襄吼道,“巳时总行了吧!” 他骑马过去看一眼就回来,成不成?! 夏侯襄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小黑?” 一个时辰打个来回,他都不能保证这速度好不好? 容喆被他一噎,接着尴尬的嚷嚷了一句,“还不是被你逼的!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夏侯襄看了他一眼,低头从一堆书卷中抽出几张纸来,往前一推,“这是你三天内的工作,提前完成提前走,完成不了,就别怪我不给你时间去看未婚妻。” 容喆一听这话,刚刚积攒起来的冲天怒意瞬间变为欣喜,看着夏侯襄给他的战略图纸,脑袋不住的点,“放心放心,我一定尽快完成。” 说完抱起来桌上的东西,便往外跑。 “弄好了我检查,通过不了你得返工。”夏侯襄颇为‘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容喆头都没回的摆了摆手,“放心放心,我办事,你放心。” 他做事向来妥帖好吗? 就算想去见朝思暮想的姑娘,他也会把本职工作做好的。 容喆一头扎进军帐中,开始了废寝忘食般的工作。 —————— 京城,相府。 上房寝房之内,谢菡躺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头上束了抹额,嘴里时不时‘诶呦诶呦’叫着难受。 房里丫头忙的团团转,在床边站着一个面露焦急之色的男子。 正是容敬。 “诶呦,难受啊。” 这是几个字,是谢菡这些天来重复最多的。 “母亲,您先把药吃了吧。”容敬端过药来,想要喂她吃下。 可谢菡说什么也不吃,连连摇头,“不行,没人陪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喝不了那个苦汤子。” 容敬叹了口气,“母亲,瑾萱郡主一会儿就来,您…” “伯母的药吃了吗?” 容敬劝到一半,门外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只听声音便能觉出里面的关心之意,床上正‘诶哟’的谢菡,呼痛声都小了些。 容敬偷偷松了口气。 一挑帘,瑾萱打外面进来了,进来顾不得坐,看到容敬手里端着的药碗后,连忙轻声对谢菡说道,“伯母,咱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说完,接过药碗,瑾萱左手端着药,右手拿着勺,哄孩子般哄着谢菡吃药。 谢菡看到瑾萱后,便眉开眼笑了起来,虽然眉宇间还是能看出不适,但比之前好了不少,“萱儿来了,老是麻烦你往我这儿跑,伯母都不好意思了。” “伯母这么说便是与我生分了,您生病我理应探望的,来,咱们先吃药再叙话,好不好?”说着,瑾萱舀起一勺来,吹了吹,才喂给谢菡吃。 谢菡再勺子伸过来的一瞬间,眉头狠狠一皱,接着一咬后槽牙,张嘴将药喝了进去。 瑾萱边和谢菡说话边喂药,不出片刻,一碗药便进了她的肚子。 药汤子苦,谢菡其实希望端过来一口气直接喝下去的,可是这样便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愣是忍着不说,边笑边一口口的将药喝下去。 喝完,伸手抓了一把蜜饯放到嘴里。 啊,她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说来蹊跷,谢菡的病来的特别突然。 好好地一个人说倒就倒,叫了太医来,愣是查不出什么毛病。 容源一开始急的团团转,后来应该是觉得急也没用,倒是淡定了不少。 容离、容喆出门在外,家里的孩子就剩容敬一个。 所以,侍疾这种事情,理所应当的落在了容敬的头上。 若说单单侍疾也就罢了,偏偏谢菡怎么都不舒服,连带着看容敬不顺眼,每天嘴里念叨着若是离儿没出去就好了,好歹有个女儿陪她说说话。 在谢菡病的头两天,容敬听到他母亲抱怨最多的就是:他不主动陪她唠嗑。 容敬着实有些无奈,他虽善言辞,不过善的是与人辩驳,讲道理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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