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襄起身,容家父子三人也跟着起来,四人跟个仪仗队似的出了玉容院。 容离今儿是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几人一走,她便将书合了。 要是夏侯襄一个人还好,旁边仨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那得多强大的定力才能不受影响? 夏侯襄一出门,还像昨天一样的说词,离儿还没原谅他,他明天还得继续来解释。 容源仨人一脑门黑线,他一句话不说,解释个鬼啊? 还离儿不原谅他? 他们要是离儿也不能原谅他! 一连十日天天如此,众朝臣每日一下朝就见战王的轿子尾随容家的轿子离去。 众人暗暗琢磨,看来是商量要紧事,要不然不能说这么多天呀。 容源三人实在顶不住了,现在无战事,练兵又不需要战王亲自上,所以他自然有空在他们家耗着。 可他仨不一样啊,手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哪能天天陪着他一耗一上午? 最气人的是,谢菡根本不管这事,她眼睛多毒啊,曾今去看过一回,都不用费劲琢磨就知道夏侯襄是个什么意思。 这么优秀的男子比夏侯衔好上百倍不止,并且还是真心喜欢她闺女。 所以,她干嘛要拦? 再者说,战王每次见到她都客客气气的,一副晚辈还有的样子。 俗话说的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别看夏侯襄平日话不多,但每次都能说到谢菡心缝里,谢菡甭提多高兴了。 所以,要想喜欢人家闺女,讨好丈母娘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夏侯襄贯彻的很是彻底。 再说自个儿闺女,虽然不松口原谅人家,可也没赶人家不是? 谢菡是过来人,一合计这事有门儿,还等什么,女儿的幸福才是最要紧的。 是以,谢菡直接变身夏侯襄的神助攻,勒令自个儿男人和儿子们该干嘛干嘛,甭老去离儿院子里瞎掺和。 两厢原因一加成,容家父子没过多久就顶不住了,夏侯襄再来,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主要是他们实在是耗不起啊! 夏侯襄终于摆脱了容家父子,和离儿独处说话也方便了不是。 虽然离儿还是没理他,不过也没赶他啊。 现在夏侯襄倒也不一下朝就跟着容家父子,那样太过扎眼。 每每下朝先行回到自己府中,然后换一顶小轿去容府,这样也不暴露身份。 他也不是总得闲,有公务的时候便直接带去容府,反正离儿看书,他处理公务正合适。 云耀自端午宫宴后,便时常来找夏侯襄,目的是要劝他回头是岸,他不能看好兄弟往火坑里跳啊! 可是夏侯襄岿然不动,他都说破嘴皮子了,夏侯襄愣是没反应,这可急死他了。 而且他可听说了,夏侯襄一下朝就跟着人家容丞相走,外人说他们有要事相商,可他能不知道夏侯襄是怎么想的吗? 摆明了是去见容离啊! 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还听墨阳说了,夏侯襄连公务都搬去人家做了,这倒好,他有时想找夏侯襄都找不到人,还得挑晚上去。 这日,云耀又来了,和往常一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容离不是他的良配,不要这么执迷不悟嘛。 说着说着,一个黑色的小炮弹从窗外飞了进来,照着云耀的侧脸就是一脚。 把云耀吓一跳,“你踢我干嘛?” “谁让你多嘴?”小黑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用翅膀扇着风,天儿也太热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小离儿不理我,我一进去她就拿食谱大全吓唬我。” 小黑都要疯了,咋这么多天,他还没把小离儿哄好? “没事,她也没理我。”夏侯襄心情不算差,他现在天天陪着离儿,哪怕不说话他也开心。 “废话,事是你惹的好吗?不理你不是应该的?”小黑拿眼睛撇他。 “话是你说的。”夏侯襄直指重点。 “那也是你教的!”小黑直接跳脚。 “嗯。”夏侯襄承认的倒是很痛快。 “诶,现在说啥也晚了,以前我犯错撒个娇服个软也就混过去了,小离儿对在乎的人和事还是挺心软的,怎么这回铁了心不理我,愁死我了。”小黑百思不得其解,以前不是这样的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夏侯襄眸光闪了闪,他好像想到了个合适的法子,不仅能看看离儿心里有没有他,若是成了,没准直接就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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