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里来,瞧见地上趴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道服的男子,他浑身都是血,脏乎乎的,看不出模样来。 而我们走出来的时候,姜宝却抬起了头来,摇头说道:“受了重伤,已经断气了。” 啊? 这话儿说得萧大伯一脸黑色,感觉到了事情有点儿不对劲来。 他足尖一点,人便跳上了院墙之上去,然后左右张望,希望能够瞧见一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跳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那死人的跟前来,姜宝毫不避讳,用衣袖将那人的脸给擦干净,我仔细瞧了一眼,忍不住说道:“这、这真的是茅山的人……” 真的? 戴局长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你确定?” 我点头,说确定,他应该是茅山宗刑堂的人,叫什么我忘记了,但记得他应该是跟刑堂首席弟子冯乾坤的,我之前被茅山宗抓捕的时候,曾经跟他打过交道来着。 这个? 戴局长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了刚刚跃下来的萧大伯,说大炮,你认识此人么? 萧大伯摇头,说我萧家虽然与茅山宗有一些机缘,但我一来并非茅山子弟,而来在西北边疆以待几十年,哪里认识此人? 说罢,他蹲下身子来,开始检查那人身上的伤势。 他在西北边疆,常年参与打击拜火教的实战,对于这些事情烂熟于心,稍微检查了一下,然后说道:“致命伤在心肺,枪伤,后背处中了7.62毫米口径的步枪子弹——应该是ak枪族的子弹——除了后背,还有两处受创,这里有一记弩箭,伤口有毒,还有这里,有刀砍的伤……” 他一边讲解,一边观察,到了后来,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说这刀伤应该是不久之前造成的。 旁边的屈胖三冷眼旁观,开口说道:“他浑身潮湿,显然是在被追杀的时候跳水而逃,方才得以活了性命——他应该不是来这儿求援的,你搜一下他身上,说不定有一些别的东西。” 萧大伯点头,将尸体的衣服解开,从里面摸出了一团纸浆,还有一块玉佩来。 戴局长瞧见这玉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这是风云佩。 啊?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是风云佩?” 戴局长说当初茅山宗同意出山,陶晋鸿出任全国道教协会副理事长的时候,中央曾经给茅山十块玉佩,名曰风云佩,代表了茅山的地位,而持这玉佩者,只要前往相关部门表明身份,都能够得到尽可能的帮助…… 我说也就是信物? 戴局长点头,说对,是信物的意思。 萧大伯将那团被水浸泡过的纸浆拿起来,试图展开,不过那纸张上的字迹,用的是毛笔,墨水经水一浸润,立刻化作一团,根本无法解读。 屈胖三在旁边总结道:“他应该不是来这儿求救的,估计是想去别的地方,只不过路过这儿的时候,感觉性命将尽,所以才会冒险一试——毕竟你们家萧克明曾经是茅山宗的前代掌教,若是平日里,估计他们拉不下这个脸来……” 戴局长说不是跟这儿求援,又是哪里?茅山脚下,有线电话、移动基站,什么都有,如果想要求救,一个电话出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何必用人来报信? 对于这事儿,萧大伯斗争经验丰富,开口反问道:“如果网络瘫痪,信号被屏蔽了呢?” 戴局长一脸不可思议,说这怎么可能?这儿又不是西北…… 萧大伯摇头,说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了——你们谁知道茅山脚下附近的电话,打一个试试? 姜宝举手,说我有。 他拿出了一个老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