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波连忙摆手,说客气啥,小把戏而已。 我之前是给家里打了电话的,所以父母没有下地干活,都在家门口等着。 到家之后,少不了又是一阵热闹,这街坊邻居,还有几个沾亲带故的亲戚都赶过来了,而马海波少不了又是一阵作派,一边跟我称兄道弟,一边又跟我父母道歉。 他说是他们工作的失误,让两位老人担心了,抱歉抱歉。 旁人一瞧,嘿,陆家的这二小子还真的厉害,本以为被抓走,要吃牢饭了,结果转眼又给放了回来。 不但如此,而且还跟公安局的局长称兄道弟,这家伙,牛波伊。 听说这姓马的局长,可是正的呢…… 如此一番热闹,而我父母更是喜得老泪纵横,还执意留马海波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吃晚饭。 马海波本来还想推辞的,结果怕起到反作用,只有答应了。 当天晚饭的时候,我那平日里罕有言语,又不怎么喝酒的父亲,陪着马海波好好喝了几倍,结果给自己整得昏昏沉沉,提前睡觉了去。 马海波姿态做足,一直吃过了晚饭,方才告辞。 临走的时候,马海波突然问我道:“对了,陆言,我刚才听你父亲说起一事儿,你还有一个哥哥?” 我点头,说对。 马海波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我说他很早的时候就出外面打工去了,去的是国外,一个叫做瑙鲁的地方,说是给人挖鸟粪,结果后来就没了消息,我找了当时的职介所,换了老板,也不知道情况,就当做是失踪了。 马海波斟酌了一下语言,低声对我说道:“这次的事情呢,我也是听到了一点儿情况,那凶手的相貌,跟你真的很像;我的意思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听到他的猜测,心头一跳,说不会吧?不可能。 马海波听到我断然否定,便没有再开口,说那行,你自己知道就是了,我回去了,回见,有事打我电话。 他上了车,然后离开了院子。 我回到屋子里来,帮我母亲收拾了一会儿桌子上的残羹冷炙,然后洗了一个冷水澡,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了书桌前来。 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静静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打开台灯,然后低头。 我看向了书桌那块玻璃的左下角,那儿有一张照片。 一高一矮两个男孩子,倔强地看着前方。 从模样上来看,两人倒是很像。 好久不见了,陆默。 第十二章 惊天之变 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我也不知道我那个在地里折腾了一辈子的老爹,是怎么知道这么一句话儿来的,不过这的确是我和我哥陆默名字的来源。 后来我听我母亲说,大概是找过算命先生,说我老哥太活泼聪明了,希望他的性子能够沉下来。 所以他叫陆默,至于我,则是希望我这闷性子能够活跃一点儿,多说话。 所以我叫做陆言。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我哥到底还是没有改掉自己的性子,当时因为家庭困难,主动退学的他在江城打了一年多的工,然后就在职介所的忽悠下,办了护照出了国,去了南太平洋一个叫做瑙鲁的鬼地方。 别人说一个地方不咋样,便形容为“鸟不拉屎”,而那个瑙鲁最大的资源,则就是海鸟拉的屎。 这成百上千年的积累,使得鸟屎成为了一种最重要的资源。 而我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