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里面,瞧见房屋和家具虽旧,但是却挺整洁的,也没有瞧见什么灰迹,显然是有人在经常打扫。 那个人,应该就是我刚才遇到的那个许二爷吧? 挺牛波伊的啊,扫地神僧! 我脑子忍不住地开小差,想着他那么大的本事,却窝在这么一个毫无生趣的小地方,看着太阳升起,又瞧着太阳落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瞧他这年纪……难不成他当年喜欢陆左的外婆? 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结论让我莫名地就有了一丝快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总感觉有些阴气沉沉的,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厢房里,我闻到了香火的味道,走过去,推门而入,瞧见那儿摆放着一个大神龛,上百根大大小小的蜡烛布满了整个房间,神龛上高高低低的,有三十几个灵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就出现了一种幻觉,仿佛那神龛上摆放着的,不是灵牌,而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头。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或者高兴、或者悲伤、或者愤怒,但是一对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瞧。 我当时就是一阵腿软,直接跪倒在地,磕头。 我恭恭敬敬地将额头贴在了水泥地上,然后说道:“敦寨苗蛊之后,陆左徒弟陆言,拜见列位师祖……” 反复念了三遍,那种古怪的幻觉方才消失了去,我心头沉重的压力也才消散一空。 抬起头来,我在琳琅满目的灵牌中搜寻着,终于找到了“洛东南”字样的灵牌,我缓缓站起身来,合手朝着神龛上的列祖列宗念叨道:“各位,各位先人,眼熟我一下,我叫做陆言,是敦寨苗蛊这一代扛把子陆左的堂弟,也是他的徒弟;他有事来不了,让我过来,取一下洛祖师爷的灵牌,各位祖宗保佑,多保佑啊——眼熟我,我叫陆言,今天没有准备,回头给你们多烧点纸钱,对不住了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反正就是心慌得很,勉强将那灵牌给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端着,又拜了拜,这才离开香堂。 出了这老宅子,我感觉压力不见,浑身仿佛都轻了好几两一般。 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有点儿害怕再见到那许二爷,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不过虫虫送给我的金剑还在他的手上,而且以他的手段,我即便是跑,估计也跑不出敦寨这小村儿,于是只有硬着头皮又回到了他家那儿。 老头儿依旧躺在打谷场前的靠椅那儿晒太阳,一直等到我走到跟前,来缓缓地睁开眼,瞧见我端着灵牌,愣了一下,说什么意思,跑来拿一牌位? 我苦着脸,说这我哪里知道,我就是一跑腿干活儿的? 老头瞧清楚了那灵牌上面的名字,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你那他的牌位去干嘛? 我瞧见他一副挺不乐意的表情,顿时就心慌了,说啊,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为他准备拦着呢,心里就有些乱,想着陆左交代我的事情,就这事儿最好办,不会也弄不成吧? 正犹豫着,那许二爷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要拿就拿走吧,回头我再给他做一个搁着吧。 他把我的金剑递还给我,然后挥了挥手,让我离开。 啊? 就这么走了? 我愣住了,本来以为即将面临着暴风骤雨,你这么温和算怎么一回事儿? 许二爷瞧见我僵硬地站在面前,跟二傻子一样,不由得气笑了,说咋地了,你是想让我留你中午饭呢,还是赔你摩托车啊?愣在这个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我无意识地接过金剑,然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抱怨:“唉,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龙老兰那叫一个风华绝代、聪明剔透;陆左呢,勉强还算是勤奋刻苦,怎么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二傻子了?” 我是二傻子么? 靠! 若是旁人这般说,我脾气不好,说不定直接就拔剑过去干了,可是这一位是谁,那可是一招就将我手中的剑给夺了去,让我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的高手。 得,二傻子就二傻子吧,你爱叫就叫,谁叫你牛波伊呢,还是我前辈。 我收起了金剑和灵牌,一脸郁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