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理解虎皮猫大人对于我们的意义——这么说吧,倘若没有它,就没有今天的陆左、萧克明和朵朵,甚至就不会有当今天下。说句夸口的话语,它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毅然选择寂灭的,我不能够让它被坏人所利用,也不愿意让它再无回阳之期。当然,这件事情,我和老萧都没有办成,并不指望你能做什么,但是我终究还是只能够寄希望于你的身上了…… 听到陆左的感慨,我突然间对那个神秘的鸟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来,郑重其事地说道:“好,我尽力。” 陆左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们离开之后,这地底出口想必会又被摩门教关闭,不过无事,你若是有什么消息要联络我的,且去日喀则的白居寺,找一位叫做江白的喇嘛;如果他不在,而事情紧急,你也可以直接找到白居寺的上师,申请与宝窟法王见面,由他们传话给我——可懂?”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 陆左瞧见宛如木乃伊一般模样的我,叹了一口气,说老弟,虽说你拜入了敦寨苗蛊门下,但我却并没有能够帮你什么,反倒是连累你如此奔波疲劳,唉…… 我说这算啥,倘若没有你,我说不定早已死去,坟头都长了青草呢。 我说起了在进藏之前,曾经有跟给我下蛊的人打过交道,陆左点头,说中原道门和佛教,虽说已经成为了当前的主流,甚至连舶来的基督教都大兴,但并不代表苗疆巫蛊就没落了;事实正相反,越了解了这里面的东西,就越会发现,苗疆巫蛊所传承的上古巫法,有着许多法门所不能及的纯粹,给你下蛊的,说不定真的就是潜藏着的巨头,你在外也需得小心才是。 如此又聊了一阵,我感觉精神有些困倦了,陆左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趁着这几日外面兵荒马乱,你且先养伤,我正好将你的修为捋一捋,尽一尽我这当师父的责任,免得被一小姑娘给比下去了。 我满脸欣喜,说如此最好了,我这些天来,心中可有许多疑惑呢。 陆左说到做到,在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又重新找到了我,了解了我此刻的修行进度之后,对我进行了比较系统的讲解和调整。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是敦寨苗蛊的修行总纲,里面不但有各种法门、手段,还有许多增长见识、五花八门的知识,不过到底还是太过于深奥和复杂,我即便是有了虫虫的帮助,对很多事情,都还是一知半解。 但陆左却并不一样,他对此研究得已经是十分透彻,这里面除了自学之外,还涉及到了宗教总局的一位大佬。 那名大佬姓许,许映愚,曾经是敦寨苗蛊的前辈,洛十八的弟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投身民族解放运动,南征北战,最后成为了朝堂人物,继而又成了有关部门的高层。 陆左的成长,少不了这一位长者的扶持,敦寨苗蛊一脉的传承,在他那儿也得到了最大的延续。 修行这回事,并非照本便能宣科,必须得有人手把手地教你,答疑释惑。 譬如咒文,同样的语句,从陆左的口中说出,和我的口中说出,就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其中的炁场变化,以及对于周遭事物的影响和波动,都不是我所能够比拟的。 这里面涉及到了许多东西,包括对于真义的领悟、语速的变化以及咬字的语感,种种讲究,都是一些基本功。 而只有这个时候,我方才知晓一点,那就是陆左虽说修为丧失,但是却并非废人一个。 他曾经站在过这世间的最巅峰,对于底层规则的感悟和利用,并非常人所能及也,尽管他此刻修为不再,但是那种大宗师的领悟和境界却仍在,对于炁场的把控和掌握,也通通存留。 他可以随随便便挥一挥手,就让人感觉如陷泥潭,也可以念一声咒,让周遭光怪陆离。 越是失去了本体的力量,他对于周遭的炁场的把握和利用,就越发的娴熟。 他走向了另外的一条道路。 那就是道。 人力有时尽,小宇宙终究不能与这世间的万物所相提并论,而倘若能够让自然之力、风霜雪雨为自己所用,那才是真正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大拿。 他已然尝试着走上了那一条道路,并且已经走出了一片新的天地来。 也正因为如此,他方才有信心能够与那个让茶荏巴错世界谈之色变的新摩王对抗,而并不仅仅只是依靠着朵朵、莫赤他们的帮助和支持。 除了给我讲解《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以及手把手地论及九字真言和法印之外,陆左还传了我另外两套东西。 《正统巫藏-携自然论述巫蛊上经》。 《正统巫藏-携自然论述巫力上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