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方念慢悠悠地从公园里走了出来,上车前特意看了眼,没看到贴条啊,奇怪了,难道被风刮走了。 方念开着车子往文化大道驶去,只觉得心情比来时更糟。 与此同时宗越的车从海边调头,开往新港的景山公馆。 手机一停不停地响,刚按了接听键,电话那端的人就跟个话痨一样一停不停地往外吐泡泡,“小越越啊,从咱家过来要不了十分钟吧,你是不是迷路了还是睡着了,叔等你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你人呢,啊?” 中间夹杂着迟意等人的嬉笑声,“小叔,你问问他还记得景山在哪吗?” “宗少爷在国外都混成洋炮了,回来连路也不认得。” “他不认得,我派人去接他啊,让他报个地址。” …… 宗越从一旁摸了颗药片含在口中,不紧不慢地说了三个字,“十分钟。” 宗煊祁说:“越越啊,你跟叔说是不是在办事,十分钟够吗,要不我再给你宽限一个小时。” “不够。”宗越说完挂了电话。 他今天上午才刚下飞机,到家也不过几个小时,本来中午迟意他们要给他接风的,没想到方念去了,他才临时爽约,宗越靠在椅背上阖眼休息,这些天马不停蹄地在外奔波,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断有画面在浮现,一会儿是方念站在廊厅下望着雨丝发呆;一会儿是暖黄的灯光下,她在厨房忙碌,有香味袅袅飘来;一会儿是她躺在他身下,满脸绯红…… 宗越焦躁地换了个姿势,压下来势汹汹的欲望,那一刻他确实想把她揉碎,深埋其中,睁开眼睛偏头望向窗外,古木参天,寂寂无声。 景山公馆坐落于景山公园深处,不对外开放,也是宗家的私人会所,目前在他小叔名下,他小叔吃喝玩乐一把好手,对经营这些最擅长。 平湖边上停留着几只大白鹅,偶尔伸长脖子扑闪着翅膀又一头扎入了水中,宗越勾勾唇角,想起那年方念被只鹅追的到处跑,最后连带着他也跌入了乌兰溪中。 “少爷,到了。”车子在公馆门口缓缓停下,立即有人过来替他打开了车门,穿着旗袍的少女恭立两侧,见状忙走过来迎接。 宗越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径自去了三楼。 一推开门里面欢声笑语不断,宗越蹙了下眉,满室的花香中夹杂着几缕烟味,大圆桌前坐了五六个人,各自身后陪了个美人儿。 宗煊祁看见自家侄儿进来,赶忙张开双臂准备献上个大大的拥抱,“大侄子,可想死我了。” 宗越拨开他的手臂把他推到一旁,在迟意身边的空位置上坐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问他,“有事?” 迟意吐了个烟圈,笑他,“你这保胎呢,还要三请四请。” 一群人跟着哈哈大笑,宗越冷冷的目光扫了一圈,顿时都笑不出来,宗少爷虽然出去了几年,但是余威尚存,况且在座的还真没几个能比得过宗家。 宗煊祁夹着根雪茄单手搂着个美女往宗越身边凑,“大侄子,我听说你最近口味换了喜欢女学生,来来,海大外语系大一新生,王嘉琪,怎么样漂不漂亮?” 迟意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笑笑不说话。 宗煊祁虽然是宗越的叔叔,只不过比他大了九岁,两个人关系很好,要不然也不敢这么说他。 宗越的目光从嘉琪脸上掠过,音色平平,问她,“海大的?” 王嘉琪脸色微红,求救似地看了迟意一眼,她是迟意的前前前不知道多少任女朋友介绍过来的,也确实是海大的,不过不是大一的也不是外语系的。 迟意根本没看她,不想蹚浑水,他淡定地把手中的牌捻成了个扇形,强迫症似的又一张张只露出个数字。 王嘉琪咬了咬嘴唇,矜持地点了下头,她知道这个人,从他一进来就认出来了,就是那天带着豪车队去学校见方念的人。 虽然论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