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还故意狠狠地用身子撞了俞林琛一下。 俞林琛没料到这少年力气那么大,饶是努力稳住身形依然被撞得剧烈晃了晃。 常书白自顾自往前行着。手中转着个挂了络子的玉牌,悠悠然然地去了女客那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郑惠婷,懒懒地道:“哟,这不是郑家的姑娘么。原先没有留意到你,今儿一看,生得可真是漂亮!” 郑惠婷早先就见过常书白。说实话,被常书白这样相貌极其出众的少年赞扬,心里头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郑惠婷强掩住心中欢喜,微笑着说道:“多谢常公子夸奖。” “不客气。”常书白点点头,“……说实话,你乍看之下,长得还真挺像人的。” 郑惠婷先前高兴的表情支撑不下去了,脸色瞬间耷了下来。 她旁边的郑惠冉撑不住了,嚷道:“你什么意思你!” “就这个意思。”常书白唇角挂着笑,冷声道:“俞少爷救了她一命,她不仅不知道感激,反倒是口出狂言怨东怨西恩将仇报。但凡是个正常人,就做不出这样的事!” 他用眼角余光睇着郑惠婷,嗤道:“也就看着像个人罢了。净不干人事儿!” 刚才那一幕有不少人见到了,许多人交头接耳谈论着。之前郑惠婷口口声声说俞林琛动手动脚,可大家都看到了,那少年将她抱到屋里即刻松开,根本没有半点逾矩的举动。 嗡嗡的议论声中,郑惠婷面子上挂不住,脸红红地瞪着眼反驳:“我说错了吗?他借着救我为由,分明在行不轨之事!男女授受不亲,他却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没有这样的道理!” “摸来摸去。”常书白哈哈大笑,“那敢问郑姑娘,在那样的情形下,不碰着你,如何救你?要我说啊,他就该把你丢在那里,让那马直接踩你身上去——嗯,世界也就清净了。” 郑惠冉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常书白根本不搭理她,扬声与四周客人道:“大家评评理!往后救人连碰都不能碰的话,这可让人怎么办才好?” “是这个理儿。”有位气度端庄的夫人当先说道:“这还只是当街马下救人,隔着衣裳碰了一碰。照着这个道理的话,衣裳沾水时是贴着身体的,倘若有人落了水再被救起来,那更是麻烦。岂不是救活了落水的,反倒还得逼死救人的?” “就是就是。”她身侧有个夫人年纪稍轻,杏眼薄唇,说起话来快言快语,“若是那样的话,可得一命抵一命咯!谁还要去救人啊!不划算,不划算呢。” 这两位便是之前阿音和郑家姐妹争吵的时候,悄悄拉了阿音一把让她不要吃眼前亏的那两位。 郑惠婷和郑惠冉都不认识这两位夫人,看着她们眼生,深觉应当不是出自京中高门之中。 郑惠婷本就恼羞成怒了,此刻连带着这两位夫人也恨上。她看着两人不是出自京中的显赫之家,更是不惧,三两步走到两人身边,拉过那位杏眼夫人刚买的一身单薄纱衣,刺啦一声给撕烂了。 这里的衣裳都是独一份的。被毁纱衣是这位夫人选了好久后最中意的一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