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在外面转的圈数,就是觉得这件事,并不是对池罔毫无影响。 砂石犹豫了一会,还是说:“池罔,你刚才被拉进去的那个狭间里,你见到的都是假的,千万不要太受影响。” “我知道。”池罔叹了一口气,“我在想这种事情,以后如果再发生的话……” 池罔没说完这句话,他在街上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池罔,是我忽略了这种可能。我以前从没有在这方面为你进行过防御,以后我要分出一些能量保护你,不让你这样被她欺负。” 池罔一笑,“有人能欺负得了我吗?” 砂石长长的“哦”了一声,感叹道:“看你现在这样,我真的是有点好奇。你这么厉害,当年那个庄衍,是怎么拿得下你的?” 他未束的头发被风吹散,池罔将头发掖到耳后,低头道:“重要吗?他已经不在了。” 砂石小声说,“重要呀,池罔,我想多了解你一些。比如说……你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你可以和我说说,咱俩平常多聊聊,可以给你脱敏,以后如果再被鸡爪子抓到了可趁之机,咱也不慌。” 池罔态度十分坚决的拒绝了,“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不对,我心志坚定,无坚不摧,怎么可能有害怕的东西?” 房流因为池罔布置的书,熬夜通读到三更天,才刚睡了一会,就听到天边一声惊雷。 这一声把他震醒,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可是他刚睡了半个多时辰,就再次被吵醒。 他旁边池罔的房间,大清早就已经开始来来回回的折腾起来,事关池罔,房流醒后见天边已有亮色,便直接起床了。 他去敲了敲池罔的门,“小池哥哥,你起床了吗?” 房流习惯了吃池罔的闭门羹,没想到他的门这次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敲开了。 打开门后的池罔站在门边,他刚刚沐浴过,在身上套了一件衣服就过来给他开门。 那衣服沾着水贴在身上,房流看了一眼他腰臀弧线,顿时喉头一紧。 池罔看他目光散乱,就在他脑门敲了一下,示意他看自己的头发。 房流顿时震惊了,才一晚不见,他是怎样自己头发弄成这个卷度的? 池罔保持了表面的淡定,“来得正好,咱们按照上次你帮我弄直头发的方法,再帮我弄一次吧。” 房流双掌一击,“说到这个……小池哥哥,给你看看我特地从江南边给你带过来的礼物。” 木棍的一端用金属打了个套,套上了镶嵌着一块平整的薄钢板。这样的薄钢板一共有两片,套在两条木棍上。 而木棍的末端,却让匠人做了一个可以单手压动两片薄钢板的弹簧扣,将两条木棍的底部连接在了一起。 房流叫客栈早起的伙计生了火盆,端到屋子里,他坐在火盆便,将那金属板放在火上加热,一边解释道:“自从上次我和小染姐一起给你烫过头发后,小染姐姐回去就发明了这个小东西,她给这个东西起名叫直发板,简称直板,因为它可以把头发烫直。” 比起用两柄沉重笨拙的剑,用两块小巧干净的薄钢板把头发烫直,显然是一件更令人愉快的事。 房流一边翻转手中的直发板,让钢板受热均匀,一边和池罔继续搭话,“小染姐姐发明了直板后,说要在皇城里开家店,先小范围试用,看看效果怎么样,随时进行改进。等完善后,她就会大规模售卖推广。以及她还提到过,过一阵子她还会再出一种‘卷发板’,专门把直发烫卷,皇都的姑娘已经传开了,纷纷约时间前去店中,我离开皇都时,她新开的店已经非常火了。” 池罔大搭话道:“步染经商?” “她是步家少主,步家早几代还是武将,后来家里武艺衰落,转做了皇商,皇宫中特供的缎布,都是步家布铺的出产,以及,前些年官府开放给民商的盐、茶,也是步家拿了独一份的民间经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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