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容少宸,一个是恒钧烨——出身优越,相貌堂堂,都是典型的高富帅,却也都是富二代中的异类。 他们总是被人放到一起比较,然后向相反的方向延伸出两个极端,容少宸生下来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从小到大都是学霸,自律甚严,高效惜时,沉稳安静,不沉迷享乐,无不良嗜好,所有富二代圈子里“精致的淘气”他都不为所动,颇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让人总觉得他随时会悟道成仙。 恒钧烨也是生下来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奈何他天生一根反骨,性子张狂放肆,桀骜不驯,一言不合就亮拳头,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偏偏有个聪明的大脑,是典型的土匪能打架、土匪还有文化,所以从小到大都是校霸,所到之处让人退避三舍。 一个循规蹈矩,乖得让人心疼,一个则离经叛道,坏得让人头疼;一个是长辈们交口称赞,要求孩儿们见贤思齐的好孩子,一个则是父母们闻之色变,勒令小朋友务必远离的坏小子。 他们对彼此皆有耳闻,却都提不起什么兴趣——本来就是两条轨道上跑的车,连停靠的站台都没有交集。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一个初秋的午后不期而遇。 那天恒钧烨刚组织完一场群架,大获全胜,志得意满之际被教导主任一通电话急召回来,拍着他科科挂红灯的试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警告他如果再考成这德行就退学回家,他爸再捐几座图书馆也没用。 恒钧烨那时已经隐隐成为西区不良少年之首,俊帅的脸上张扬着一股子暴躁凶戾,瞪谁谁害怕,偏偏教务处这个老男人不怕他,三不五时召他过来喷一顿。 桀骜少年看着惨不忍睹的成绩,吊儿郎当地耸肩,嘻笑道:“爷叔,你更年期啦?我又不是第一次考这样。” “我叫你爷叔好不好!”教导主任觉得自己头顶的地中海全拜这小子所赐,“帮帮忙哇小祖宗,你少出去鬼混几天也不能考成这样啊!你入学的时候你爸交待我一定好好管教你,你看看现在你都高三了全科加起来不到二百,这分数拿出去丢不丢人?啊丢不丢人?” 恒钧烨一脸不以为然:“爷叔,我混社会的,出门从来不带脸。” 教导主任一口气噎住上不来,猛捶胸口,白面馒头似的胖脸青白交错,小眼睛使劲瞪他,威胁道:“你再这样你爸要跟你断绝关系呀!” 叛逆期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闻言只是嗤笑一声,拍拍屁股告辞。 还没走两步,敲门声响起,伴着温润清朗的男声:“主任,我送成绩单过来。” “啊呀,是小容啊,快进来快进来!” 恒钧烨震惊了,没想到刚才还气冲牛斗的教导主任一秒钟变得慈祥和蔼,胖脸上笑开一朵花。 这个小容是何方神圣?好奇心起,恒钧烨也不着急走了,拖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着等面圣。 少年推门进来,与他四目相接,让恒钧烨一时屏住气息,喉舌彻底失灵。 在这个心烦气躁的秋暑天里,有人在他心里洒了一把雪,飘飘荡荡,清清凉凉,激起胸口一阵一阵悸动,血管急剧收缩的感觉直冲大脑,眩晕感突如其来。 他认出这是容城地产的大少爷,去年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他远远看过一眼,没想到近距离观察会带给他这么强烈的刺激。 他长得可真好看啊!白/皙俊秀的脸庞,修长瘦削的身段,颈线优雅,手指素白,整个人清冷骄矜,纤尘不染,干净得像孤峰上无人触碰的积雪。 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恒钧烨从头到脚都清爽起来,再从脚到头酥麻上去。 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也许只在交睫之间,却像虚等了一往经年,恒钧烨找回自己的呼吸,视线更加灼热凶狠。 坏小子骨头发痒,按捺不住想在这片纯净无垢的雪地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跳下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