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上半身疼到无法动弹,本君只好踢翻板凳以示不满。 除了桃花还愣愣的站在床榻边要遮住被褥下露出的白布条外,其他人等统一姿势在地上跪得齐齐整整,「整个瑯琊山都是咱们的地盘,若有狐妖出没,本君方圆百里都能闻到那狐狸精的气味。」 「可从那随从的眼珠子里看,他们行经的路上确实遇到一个女人,似乎还是温二公子的熟人,公子下马跟她聊了几句,岂料白光一闪,那女人露出狐狸尾巴和耳朵,接着消失无踪然、然后二公子就倒下了。」银柳说。 「那女人什么模样?」 「小、小的,不敢在姑娘面前妄言。」额心又扑在地上。 我叹息,放软语气,「知道了,不管你说什么本君都不怪你,你就把你看见的说出来便是。」 银柳犹豫不定的瞥向杏花,杏花望了望我的神色,朝银柳点点头,银柳才缓缓道:「因为那人站的后面些,加上温二公子挡了些,所以没能看清楚她的容貌,但那人有一头银发和紫色眼眸」 本君无言半晌。 「你的意思是温二公子遇上的不只是狐妖,还是隻与本君同族的紫鳶狐?」 「小的绝没有胡诌,小的真的看见了」银柳眼眶里转着泪珠。 扯到紫鳶狐,连桃花这样粗神经的ㄚ头都察觉到不对劲,从站着变成跪着。本君沉默许久,然后挥挥衣袖让他们散了,遣他们各做各的事,其他事容我再想想。剩下桃花还站在房里,默默地站起来,踱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问:「姑娘,您没事吧?」 我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去药圃採三株雪莲花来。」 「给公子镇痛吗?」 「不是。」我摇摇头,「给我。」 ? 不是本君娇贵。 是本君真的快疼死了。 避世景晨宫多年,少与人交手,晋升上神后,更是鲜有机会,以致本君小看了这咒诅的威力。方才本君无语,不是在思考,而是疼得完全无法思考,连听到紫鳶狐三个字也不觉冒犯。 幸好,药圃里栽植不少雪莲花,服用后躺了两时辰,人终于舒坦开来。 之后每日,我都引渡一部分咒诅到自个身上,配上三株雪莲花镇痛,七天过后,温二公子身上的咒诅才全部引渡完成。三日后的午时,吃过茶食,桃花抱着个大花瓶子,「咦」了一声,「姑娘。」 本君正一手持谱,一手拈棋,「怎么了?」 「二公子似乎醒了。」 本君以为自己听错了,霎时不敢动弹。 桃花放下瓶子,惊奇道:「姑娘,是真的,公子真的醒了。」 「醒了就醒了,有什么好吵闹的,你也不怕惊到公子?」我回。 放下棋谱,我提起裙摆,端着姿态走到床榻边,心里惴惴不安,待到看见那原本紧闭的双眼回望着我,石墨黑的瞳孔映出我的样子,我竟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两千多年,足足两千多年。 我嚥下哽咽,坐到他身边,恍如初见般询问:「温公子,您现下感觉如何?」 他直愣愣的凝视我,看得我一头雾水,还要再问时,他低沉的嗓音说:「我的随从呢?」 本君心里一咯噔。 我攅住衣角,微微笑,唤过桃花让温二公子的随从和侍卫都进来。思源第一个扑到床边喊公子,我顺势坐回窗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