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挚自己胡思乱想着,看她又重新拿起笔,在铅画纸上刷刷刷的描,动作熟练而迅速。 他好奇的凑过去,见上面是一个男人的大头肖像,三十岁左右年级,长的国字脸很周正,问题是特么的竟然还有点帅气! “你在画谁?不是,你竟然还会素描?”他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这个动作需要沈挚整个弯腰下来,他两个手撑在桌沿,不给她施加压力。 馒馒呼呼吹了两口铅笔粉末,“这很容易。”偏头看沈挚表情别扭,笑了下,“不用紧张,这不是我的什么人。” “他就是现在华夏仅存的最后一位亲王级血族,赵荔伯,我曾见过他的黑白照片,大概是长这个样子。” 画上的男人表情严谨,但是微细长的眼尾,就觉得似乎有些坏心思。 “他的信息是绝密的,白派调不到,与其说绝密不如说是根本没有,所以我想人类的公安系统大概能查出什么线索?我想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沈挚看她语气严肃,也收了原本吃味的心思,“他就是要加害你的元凶?” “只是可能而已,毕竟他的地位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皇帝。” 沈挚将画卷起来收好,淡淡道,“只要他在华夏生活,就有迹可循,人绝不可能彻底消失。” 闻此,馒馒忍不住撑着脑袋看他,此刻那一脸自信的表情,真的诱人。 他瞧她的表情还以为是害怕了,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别怕,我和你在一起。”语气又变回哄小孩了。 馒馒没有反驳,就这么享受他给予的关怀,有点像家人有点像爱人,也挺好的。 “不过,这个也可以给我画一幅吗?”沈挚指了指怀里的画卷,“就这样的人像。” “你想要这个?”馒馒爽快的又拿了一张纸出来,“素描很容易,不过没有灵魂。其实我擅长的是国画,下次给你好好画一幅。” 沈挚拖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枕着下巴看她磨铅笔的样子,动作利索,有和外表不符的成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好厉害,我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 他眼光爱慕,不自觉的就说一些可以逗她开心的话,只要馒馒笑一笑,这家伙就能美上一会。 “之前需要将城市里黑派的信息记录整合,但他们很难抓,我就只能先把肖像画下来,再一点点搜罗。其实基本上每一个白派都会素描,这算是基本功了。” 她将需要的几种色号的铅笔依次放好,“国画的话算是兴趣爱好吧,从我记事的时候似乎就会了。” 听她这么说,沈挚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那你是从七八岁就开始学国画了?我记得你今年才十八岁。” 馒馒:…… “你就当我十八岁吧。”她努了努嘴,沈挚有点摸不着头脑,说错话了吗? 他凑过去搂她的肩膀,把下巴搁在她颈窝,“馒馒……” “不是要画画吗,去对面沙发上坐好,不许笑。”馒馒推开他,扭过了头。 沈挚暗叹一声不妙,又不敢太死皮赖脸的惹怒她,只好乖乖走了过去正襟危坐,两个手放在膝盖上,像小学生的坐姿一样。 “换个动作啊,表情别那么僵硬。”馒馒看他那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没有画过肖像?” “没有,你是第一个。”沈挚侧过了身,两条腿分开一些,手握拳放在太阳穴旁边,作半躺状,“现在怎么样?” 馒馒摇摇头,他又换了个搞笑的姿势,“那这样呢?” 她两手托着下颌,瞧他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与其说是准备摆姿势画画,不如说是在逗她笑。 沈挚正绞尽脑汁扮小丑呢,面前的姑娘却还是板着张脸,好像他真的成了个小丑。 果然这种搞笑的活就是比较适合周顶天:-( “把衣服脱了吧。”馒馒忽然说,他身体一楞。 “你站起来,见过那些希腊雕塑吧,模仿一下他们的动作,我给你画一个半身的。”馒馒叹了口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