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有危险,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苏沫儿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下意识都瞪大了几分眼瞳,殷红的唇瓣儿也微微长大了几分,因着惊诧,神思不免就迟疑了几分下来。 这般模样叫赵景然瞧在眼中,顿时就不悦起来,方才还和颜悦色的面容,霎时间收了笑与兴奋,净剩下满面阴沉不虞之色的‘嗯?’了声,带了丝丝威胁的意味:“怎么?方才不还说,是真心为本王皇兄着想,如今一听,可能有危险,就怕了不成?难不成,你们女人就只会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成?” 越是说,他的声音就越是阴沉下来,叫人难以把此刻的他这般模样,与苏沫儿初次见他时那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逍遥王爷面貌联系到一起。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接触下来,苏沫儿对这个安王实实在在心中有几分惧怕。 甚至,经常会让她有种错觉,这个安王爷,莫不是有什么臆症不成?否则的话,怎么会时时刻刻,像是有两幅面孔的人…… 此刻他脸色阴沉的站在自己跟前,自然是叫她来不及多去思虑片刻的。 只大约判断了下,心想,这安王所言,难不成又是什么考验? 即便有危险,难不成还能比这些时日来,时时刻刻担心有人追杀来的更危机不成? 因此,她赶紧调整了面色,换上笑脸道:“王爷多虑了,奴家只是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说着,便正了脸色,认真道:“即便真是有这样一个机会,哪怕有危险,那奴家为了殿下,也是愿意的。殿下为了奴家,都能舍命相护,奴家贱命一条,若真能换来殿下的平安,那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听她信誓旦旦的说下这番话,赵景然尘雾云云的面上才又重新浮现几丝笑意。 他望着苏沫儿的神色也渐渐的带了些许欣赏:“不错!很有觉悟!就凭你这番话,便大可放心,真要到了那时,本王自也会替皇兄护住你的。” 眼见他心情由阴转晴,苏沫儿不由松了口气,好悬没惹了这位爷又莫名其妙生气。 她不由又探问了句:“那王爷,奴家先前那个请求……” 针对于她的欲言又止,赵景然此刻倒是大方起来,他哈哈一笑,转身大步离去,背对着苏沫儿挥手:“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苏沫儿对此,也只能无言以对。 不过,这番交谈,让她也稍许安心了些。 看起来,这位爷对自己的一些莫名其妙误解是少了许多。 说实话,苏沫儿有时候经常会想,这位爷会不会是以前受过什么严重的情伤不成? 不然的话,怎么会这般玩世不恭,玩世不恭就算了,毕竟他身为天潢贵胄,有这个资本玩世不恭。 可对于他们女人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一些敌意,的确是让她费解的很。 目送着赵景然远去后,苏沫儿也就转身去了营帐。 因着方才苏沫儿与赵景然两人就在外面不远处,说话交谈时,苏沫儿又特意靠着营帐,甚至婉转加大了声音,因此,哪怕在外面,可赵景焕本身就武力高强,耳力非凡,又加之听见了苏沫儿的动静,怕赵景然与苏沫儿又起什么不好,所以特意关注了几分,自然就将他们方才那些话听进了耳中。 不过,终究还是受伤有影响,加之终究也离得些距离,所以听的也是断断续续。 苏沫儿进来行礼后,赵景焕就问起来:“方才在外面,你与老三说了些什么,他可是又故意为难你了?” 苏沫儿闻言,低垂的眼眸微微一转,立即笑语盈盈道:“殿下放心,王爷虽说了些,但并无同奴家说些什么不好的话。” 她说着,便眼眸闪烁的将方才与赵景然的一番对话挑挑拣捡的说了些,自然是藏头露尾,但又不动声色,很好的表示了自己对于太子的关心这方面,但因说的隐蔽,所以她很是坦然,但是她相信,以赵景焕的聪明才智,定然是能猜测出自己故意遮遮掩掩背后的一些事情的。 如此一来,倒也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了。 她说完后笑了笑,也不去看赵景焕沉思的面容,侧身笑吟吟的接过了青釉呈上来的药,柔声婉言劝道:“殿下,这是奴家亲手给您熬制的药汁,您趁热喝了吧。太医说了,您喝了这药,伤口就会好的快些,也会稍稍减轻一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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