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躺赢啊,赵略想。 “你在看什么?”赵略问。 加斯帕德说:“《深挖母爱》,楚天著名教育家所作。” 他念出了正在看的一段话:“有的人太高估母爱,人类最脆弱的时候恰恰是在母体的时候。那时候人类的生死不受任何法律保护,因为他们只是一团肉,一团会呼吸的、攫取着母亲营养的肉。” ——一团肉。加斯帕德神色平静地望着赵略,完美的面容上没有女性的柔美,却有着细腻的梦幻感,在头顶吊灯的渲染下调和出一种近乎于谎言的温柔与宠爱。 他合起书,说:“有的人太低估母爱,人类最幸福的时候恰恰是在母体的时候。那时候的人类不是人类,仅仅是爱所灌注的血肉,唯一的身份就是母亲的孩子。” 赵略想到他说的“你和他不一样,我和她也不一样”,他问:“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 加斯帕德弯腰,从旁边拿来了拖鞋,说:“一个溺爱孩子导致自己只能委曲求全的女人,全心全意地扑在母亲这一个身份上,没了孩子就活不下去,扭曲、可怜、疯狂。” 赵略穿上鞋子,听到他补充了一句:“……也有着令我羡慕的地方。” 他放好鞋子,准备起身,这时赵略先他一步站了起来,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 赵略俯视着那双绿色的光雾沉静的眼眸,说了在做梦之后变得很深刻的一段话: “我经常会觉得,一个女人,她不是三从四德、女德女诫的奴隶,不是从男人身上挖下的肋骨,不是一夫一妻中的妻,不是顶起半边天的劳动妇女,不是为母则刚的代名词,不是任何一种社会附加在她身上、令她更好更坏的身份。” 加斯帕德勾起一个足以令人跪倒在脚下的美丽笑容:“那她是什么呢?” “她是自己的全世界。”赵略从加斯帕德的眼眸中看到了他自己,他为自己目前的长相稍稍惊讶,继续说,“你是你自己,正如你说的,你是世界的中心,你也该有是自己的时候。你是加斯帕德,那个没有接触到邪神、没有疯狂过的人,你不用为了孩子付出一切,不用委曲求全。” 赵略收回自己的手,碰到加斯帕德颈部的皮肤,冰冷似蛇。 他朝着窗口走去,他看到陈珂乐穿着盔甲坐在台阶上,眺望着远处的云朵,侧头看了一眼赵略后,陈珂乐哈哈大笑。 “你现在长得太……”陈珂乐欲言又止。 “什么?”赵略将银发往后撸了一把。 “算了,我直男审美。”陈珂乐不再说话。 赵略望着远方,对身后的加斯帕德说:“我也是我自己——我要亲自去楚天。” 加斯帕德抑制不住轻声的低语,他磨着牙齿慢慢念着孩子的名字,声音骤然带笑:“我和你一起去——亲爱的。” —— 这三天里,世界已经不是从前的世界了。 在楚天为他们的皇帝突兀驾崩、皇宫遇袭愕然不已的时候,洛林同样再为黑暗力量的复苏、教皇的苏醒不知所措。 楚天的大街小巷中播放着新闻。 “昨日凌晨四点,位于东陵地区和西陵地区交界的黑河地带,出现了一支超过一万人的私人武装,其以‘召唤大军’为名严重扰乱社会治安,五点整,军队派出,该私人武装头领当场击毙,武装部队而后绞灭。” “昨日下午三点,以狂兽人组织为首,所有公开表明人类与兽人独立的组织及势力受到我军的大规模轰炸,十分钟内全面崩溃,一小支拥有特殊武装的残余部队向洛林地区逃窜。” “今日中午十二点,由皇室皇太子下令,中央联盟批准调动,六军全体进入边防地区,封堵任何可能危害国家领土安全、国民生命健康的敌对武装,并于下午一点发出世界通告。” “我们不愿将此事归咎于一向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洛林教众国,但是我们需要洛林给我们一个严肃的交待。楚天联盟国全体人类以及兽人沉痛敬告洛林各位:事已至此,若无合理交待,则我国必将出动武装力量,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望洛林做好准备。” 《事态紧急,皇室正在紧急准备登基典礼,皇太子能否顺利登位?》 《洛林出动大规模武装轰击本国子民,所图为何?》 《国防军学生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