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败流脓,伤口肌肉发紫。 这是明显的伤口感染,伤口感染最要不得,拖上两天,化脓*,最后得上坏血症,不治而亡。 她用手在伤口周围轻轻按压,很快有黄色的脓液流淌出来。 十多厘米的伤口,一定要清创缝合,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束手无策。 没有消毒水,没有缝合用的针具,没有麻药。 这可是连根绣花针都找不出来的原始社会啊,骨针能缝合吗? 要是她没有弄丢医药箱该多好。 她可不想再见着一个年轻人因为这样小的伤口丢了性命。 现在,首要的,先清洗伤口。 可能她按压伤口的手稍稍重了些,伤者嘴中逸出呼痛声。 “木光,木光,你醒醒,你醒醒。”跪坐在他头前的那个年轻女人捧住他脑袋,俯身急急唤他。 简华抬手一移,中指按下依次食指无名指,搭上他脉搏,诊起脉来。 没想到,木牛媳妇见儿子不醒,反到被简华弄得呼痛起来,又看她根本不像族巫拿出草药来治疗,心下早不相信了,伸手猛得一推,把简华推了开来。 “你别骗我们了,你根本不会治病,要是你把我儿子弄伤了,看我不饶你。” 第9章 珍贵的盐 简华猝不及防被重重推开,一下坐到了地上。 她这是吃力不讨好了,要不是不忍心,她能这样多事吗!一瞬间,连日来的委屈齐齐浮上心头,眼眶就红了。 谁想来这个鬼地方,谁愿意跟一帮野人生活在一起,时时提心吊胆,好不容易大了胆子,竟被如此对待。 简华咬了嘴唇,撑地起身,转身就往回走。心里是存了几份生气的。 可见她如此,木牛媳妇倒是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讪讪的表情来。 “阿姆,我看这个女人说不定真会治病呢。”磨着石刀的女人停了手,说了一句。 “我感觉她没有说谎。”木通点头,赞同道。 “木通大伯,那她真能治木光的伤,族巫可说了,草药不够了,不肯再给我们草药呢。”抱着木光脑袋的女人正是他媳妇,香。香刚刚有了一些些希望,被阿姆一推,乌云罩顶,好像死神的脚步再次临近了,不由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别哭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哭。”木牛媳妇听着三人这样说道,心中又气又急又尴尬,“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那么弱,自已就摔倒了。” 木通早就看明白,她是愿意让简华来给儿子看病的,忙喊道:“木野媳妇,别走,你回来。” 其实他们愿意这样相信简华,也是因为木光等不起了,昨晚上大角走了,那样壮实的一个小伙子,发了一天高热就走了。 现在冬日里,草药不象其他季节多,族巫来看了他们两回,给了一点草药敷上,再去请她,就磨磨蹭蹭不大愿意来了。只说这次杀戮太重,虎神要带走几个族人,不然来年日子不好过。 简华也不是那么锱铢必较的人,虽说因着他们不信任存了些气,可人命关天,哪里真敢撒手一走呢。 此时听得木通喊她,就顺势走了回去。 “你们有盐吗?他的伤口要用盐水清洗,还要把这些坏掉的肉割掉,这样做了,他就有活下来的希望,不然这样拖着烧下去,估计明天也要跟着大角去了。” 她跪坐好,抬头对着几人以他们能懂的语言慢慢说道。 木生和木牙两个小家伙眨着眼睛坐在一旁,异常乖巧,不插一言。 “盐?”磨刀的女人轻呼了一声,盐可是第二珍贵的物品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