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宋隐在末世

第10节


包括我自己在内,全部都有可能已经感染了病毒,至于会不会发病,什么时候发病,因人而异。”

    秦渭抓抓他的刺猬脑袋,各种烦燥:“那你还来?别告诉我你是迫不得已,我就不信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选,你们家老爷子再不待见你,也不至于让你过来送死。”

    韩少诚沉默片刻,然后自嘲地笑笑,语气很轻松:“是我自己要求来的。”

    秦渭看着他,一言不发,过了足足两分钟,然后……

    他突然站起身,一指韩少诚:“韩少诚,你他妈的想当官想疯了!”

    扔下这句话,拔腿便走。

    韩少诚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等他走到门口才冷冷开口:“秦渭,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你那个别墅区里面全都住了些娇生惯养四体不勤的,肯定成为高发区,我要是你,早搬出去早安心。”

    秦渭身形顿了顿,紧接着拉开房门又“嘣”的一声重重关上。

    韩少诚黑着脸静坐半分钟,然后,一把将面前的一堆文件推开,文件被他推出去两尺,颤颤巍巍的,却赖在桌上死活不肯掉下去。

    想当官想疯了?……

    不错,他韩少诚就是想当官,当官就是他的野心所在,打小他就认定了这条路,怎么了?为此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凭什么仅仅因为性向就被家里发配到那个小破县?……他秦渭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骂他?他秦家就他一根独苗,可韩家还有十四个!

    ——

    离开救灾办,秦渭的脸黑成锅底,挥挥手让司机先回,自己走着回去。

    他和韩少诚不算发小,秦家是军旅之家,虽然后来往商界发展成了医药界巨子,但家世上差了韩家一大截。不过两个人都上了同一所中学,在迷茫反叛又无知无畏的年纪搅到一块儿,秦家发现后几乎吓出心脏病,赶忙把自家的惹祸娃打包扔进军营,两人自此分开。再重逢已经是多年以后,事过境迁,他不是他,他也不再是他,没有什么不了情,也没有什么意难平,那段短暂的过往成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放在记忆深处,偶尔翻翻,仅此而已。

    一年前听说韩少诚突然调到某个闻所未闻的小县当县长,他就猜到是他东窗事发了,以韩家的背景,就算是为了混资历,也必定会挑选一个容易出政绩的地方。所以,那天看到韩少诚,他简直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自打闲阳宣布军管,他就在通过各种渠道谋求离开,想必家里人也在四处打通关节,但条条路都走不通,可见这次的情况有多严重,这种时候韩少诚来了……

    有什么东西比命还要重要?命都没有了,哪里来的仕途?tnnd,这么浅显的道理,三岁娃娃都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有人想不明白呢?他脑子吃屎去了吗!

    秦渭在心里面乱骂了一通,终于想起那是韩少诚自己的事,管他秦渭屁事,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子,试图寻找回去的路。现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一不留点神就会走错道,实在说他对闲阳真心不熟,半个月前第一次来,还是陪几个发小过来玩的,发小住两天走了,他觉着这块儿住着挺舒服,不想走,结果,就落到现在走不成的地步。

    昨天那场初雪下到半夜才停,这会儿正在化雪,地上泥泞不堪,路边几个小孩子正在收集残雪堆雪人,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却不知打哪里飞来一块石头把雪人的脑袋打掉半边,孩子们吵吵嚷嚷四处寻找杀雪人凶手,当中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着秦渭,满脸怒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见秦渭望过来,又连忙把脸转开。

    秦渭摸摸鼻头,心说你眼神倒好,这么远都被你看到。然后紧紧身上的军大衣,走过去,笑的跟只大灰狼似的:“嗨,需要帮忙吗?”

    孩子们看着面前这个土匪,木楞木楞的,旁边许凌风听见声音转过头,见是秦渭,笑了笑没作声,继续指挥运建材的汽车开进大院,他认识秦渭,但不认为秦渭也认识他,就不要凑上去抱大腿啦。

    许凌风是个行动派,昨天午餐桌上宋隐表示出要在天台上加盖一间房子的愿望,午饭后他就冒着风雪开车返回老镇,赶在商家关门前买建材,老板报了个超高价,他毫不犹豫地交了定金,还委托老板帮忙雇佣泥瓦匠。

    今天上午十点,银行刚开门他又第一个进去提款,昨天有预约,他把账户里面能够动用的活钱全都提出来了,总共37万,不多,但足够他在小镇上安逸自在地过上好一阵子。

    拿了钱他又马不停蹄地去找建材老板,老板给他介绍了一个小建筑队,草台班子那种,他也不挑剔,付完款让老板马上送货,自己带了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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