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烧钱妖怪本怪倒是丝毫没有这种觉悟,在台下站了这一会儿,便拖着她的手,慢悠悠往家属席走。 “走了,”他如是说,“阿青,去看龙凤大戏台搭台唱戏。” 龙、龙凤大戏台? 纪司予老神在在:“大嫂唱黑脸,大哥□□脸,一定热闹的很。” “……” 卓青瞄了眼那头不住说着悄悄话的大哥大嫂,再看看旁边满面云淡风轻的纪某人,心头隐隐冒出些不祥预感。 = 从舞台到家属席,不过百来步。 但好不容易见纪司予落单,短短一路,过来打招呼混脸熟的人却也实在不少。 知晓委婉话术的,多婉转迂回,旁敲侧击。 “纪少出手阔绰啊,一亿八千万,确实花得值当,老人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是啊,纪少年纪轻轻,投资眼光确实毒辣,我们这些人真是可望不可及。” 也有直白的,心直口快,单刀直入。 “纪少,不瞒你说,我们有个地产合作项目,在浦东那块呢,打算……” “是这样,纪先生,据我们所知,纪氏有意在电子it方面打开市场,我是来自橙花居游戏制作公司的李泽儒,这是我的名片——” 毕竟是老太太的寿宴,为了图个喜庆,也不会把拒绝的话搬上台面,闹得气氛难看。 故而,纪司予虽不给明确答复,但也来者不拒。 末了。 卓青手中捏了一摞名片,活动活动微微有些笑僵了的腮帮。 已经十分钟过去,那个据说是著名游戏制作人的青年仍在喋喋不休,把自家游戏吹得天花乱坠。 纪司予面上淡漠依旧,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却也难得耐心的,并没打断那些听着无穷无尽的废话—— “纪太太。” 直至身着长袍马褂、一派文人雅士风韵的国画大师,突然迎到卓青面前。 纪司予视线一偏,这才微微摆手,示意李泽儒稍缓后文。 国画大家谢饮秋,是出了名的性子古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艺术家。 传闻这位谢大/师极其不爱与人打交道,平日里,不是在画室,就是在去画室的路上,甚至连任何国内外画展,都大多是只见其画,不见其人,堪称中国国画界最出名的自闭儿童。 是故,这会儿主动找上门来,实在有点不符合这人一贯的性格。 卓青愣了愣,也顺势举起酒杯。 虽说不知道叶梦是用怎样的理由请来了这尊大佛,但是…… 眼见着不远处家属席上,叶梦投来的视线愈发焦灼愤怒。 “谢先生。” 她当即微笑开腔,不忘耐心的放慢语调:“久仰大名了,我是卓青,这位是我先生,纪司予。” 面前男人手挂佛珠,温和儒雅,瞧着四五十岁上下,身形纤细,倒颇有种自画中来似的仙风道骨意味。 “无需介绍,鄙人很早就听过两位的故事。” 以茶代酒,他亦端起手中瓷杯,“只是惭愧,年纪渐长,鄙人愈发孤僻,很少出门访友,今天才真正见到面,如今一看,二位确实如传闻所说,很是般配。一个年少有为,一个……生得清丽貌美,和我的一位故友,眉眼间很是相似,让人怀念。” 别的不说,这么一套话下来,倒是看得出来,谢大/师是真的很少出门。 ——上一次听到这种老套的搭讪方法,卓青还是个高中生。 她心中一乐,面上便也跟着笑了笑:“那是我的荣幸。” 为免沉默尴尬,还不忘贴心地另起话题:“说起来,之前我还托朋友认识过您的学生,李云流先生,他曾经帮我改过一幅画。后来说是您也帮了手,帮我免掉了全部的费用——之后总想着跟您道个谢,结果在这碰上了,确实也很巧。” “画……?” 谢饮秋愣了愣,双眼茫然,像是并没什么印象。 “是啊,一副山水画,就前些日子,”卓青接的顺当,“但您贵人多忘事,我又画得简单,入不了眼,忘了也是自然的。” 她这么慨然一笑间,露出虎牙的半点尖尖。 谢饮秋愣了愣。 方才隔得远,台上台下没有看清明的,如今近距离看着,方才觉得……是真的越看越像。 眉眼,气质,身段。 要是这位卓小姐能再高个二十厘米,肩膀再—— 谢饮秋紧攥住手中瓷杯,许久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解虫 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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