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了下就见那人匆匆赶来,朝她抚胸低咳道“若凝…住手…”说罢又是一阵急咳。 出事的府院本就离相府不远,苏辞昔听了消息顾不上晨起不适便匆忙赶了来,此刻站着已有些勉强,额角亦晕眩得厉害,模糊中见那丫头朝自己摇头,更是气得不行,险些一口气没提得上来,好在江亭臻及时替他抚着胸口顺气才堪堪缓过劲儿来。 国师冷笑着朝那人问道“人赃并获,籍官大人还会觉得这小妖是冤枉的吗?” 苏辞昔眼下咳喘的厉害,更遑论是开口维护那丫头,见国师府的巫师们要将那丫头围住设下伏妖阵,苏辞昔忙将妖籍司的令牌递给江亭臻,急喘道“护…她…” 江亭臻接过令牌,示意赶来的妖籍司侍卫上前将他妖仙界的仙主给护住,于公于私他都要将仙主护好,责无旁贷! “怎么,籍官大人要偏袒这妖孽?” 苏辞昔闭眸缓了缓,半晌才哑声道“本官…自会跟…陛下…禀…” “不必了!” 突然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就见那明黄色的身影被簇拥着走来。 苏辞昔呼吸一窒,猛烈咳了阵才随众人俯身行礼。 帝王视线扫过众人,又抬头看向那蚌子精,沉声问“人是你杀的?” “不是”若凝说罢看着手中那朝自己冷笑的尸身,罢了,真要当众掐断她脖子捏爆她脑袋,怕是自己有理也说不清了。 “陛下要替老臣做主啊!” 跪在地上的便是这府院的主人,亦是朝堂上手握兵权唯一与丞相不分伯仲的程太尉,他女儿本打算下月出阁嫁人,偏偏… 帝王冷眼看着那蚌子精手中所提的尸身,沉声问“你们亲眼瞧见这蚌子精伤人了?” 帝王问的细致,瞧着是足够公正,可苏辞昔却暗道不妙,陛下此举…是要堵他们后路啊…… 在江亭臻手中写了几字,让他赶紧回府将天冷告假在府中陪他母亲御寒取暖的父亲大人叫来。 江亭臻忙默默退了下去,离开前就见这府上众多丫鬟仆人跪地只认那小蚌精仙主。 苏丞相被扰了陪夫人的兴致,一听又跟那小蚌精有关,当下便沉了脸,可听闻自家儿子也在那里,再不乐意也只得跟了去。 他们赶来时正见那小蚌精将尸身扔到陛下面前,惊得他忙上前告罪,谁让儿子一根筋就认这小蚌精呢,也不知这次又闯了什么祸。 若凝给那恶妖施了定术就将它丢去了帝王身前,捻了颗水珠入到那尸身里让它幻回了于儿的原形,而后淡声道“人是她伤的” “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尸身都被这妖孽给毁了利用啊” 太尉夫人哭得惊天动地,连带着太尉也越发激动起来,直接跪地猛地磕头“求陛下降旨让这妖孽血债血偿!” 丞相大人算是听明白了,太尉夫妇一口咬定那小蚌精是伤他女儿的凶手,还恨她连女儿尸身也给毁了,看着太尉那磕得满头是血的脑袋,丞相朝对他使劲暗示的儿子微摇了摇头,他才不要为那小蚌精磕破脑袋呢,哪知他儿子下一瞬便捂着胸口猛地咳喘起来…你狠… “陛下,那小蚌精也说受害者是这妖…” 丞相还未说完,就见太尉夫人哭晕了去。 帝王扫了眼自己的左膀右臂,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好偏颇,可太尉府失了闺女是真,而那蚌子精解释不清也是真。 “将这蚌子精押入天牢”帝王丢下这话,不再看众人,直接转身回宫了。 因着帝王亲口下令关押这蚌子精,妖籍司的侍卫未再阻拦国师府的人施巫术将她钳制住。 若凝破不了巫术,只得被他们钳制住,扫了眼勾唇冷笑的于儿,早知就该在国师府对自己动手前先捏爆那恶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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