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让老六再套套她的话,要是她们传了信出去就问清楚他们是传到哪儿了,咱们好有个防备,要是没有当场弄死他们。” 杨大刚说:“老2说得对,老六你去把暗地里的弟兄都叫回来,条子们都会点拳脚,咱们得多去点人。” 老六应声而去,通知完人便躲进山窝窝里等,哪成想等到半夜都没等到人,出坑狼一伙人蹲在树上被冻了半死,刚想去杜家看看,就听到林子里传来女人小声的呼唤声,忙藏好身子。 鱼阿蔻故意磨蹭到半夜,觉得垃圾们应该被冻的鼻息加重了,才拎着小布包往山窝窝处走,到了后,口中小声的喊着人,耳朵则高高的竖起在心里数着有多少道呼吸声。 老六为了演的逼真,只穿了件薄薄的棉袄,这会早已被冻的面色青白嘴唇乌紫,牙齿咯咯响。 从树后钻出来,“我我我…在在…这,你你…咋…才才…来?” 鱼阿蔻将手中的小布包塞过去,“俺得等俺男人睡了才能来,东西给你俺肥去了。” 警惕的杨大刚闻言面露疑惑,这咋跟他们想的不对? 老六看着怀中的布包,“这这…是啥?你…不不…是说说…帮我我?” 鱼阿蔻解开布包,“这是俺晚上偷偷做的糠菜团子,你拿去给她们吃吧,俺不忍心看你们都饿死。” 老六眨了眨眼,“这这…就是…你你说的帮?” “是啊,”鱼阿蔻哈着手跺脚取暖,“你肥去把团子分给她们,每天啃两口,能撑到你们被卖出去,俺走了。” 老六一脸懵逼,这些话分开每一个字他都听的懂,可合一块他咋听不懂了呢?这个不是条子吗?怎么说走就走? 上前拽着人胳膊不让走,“你你…不不…帮我逃?” 鱼阿蔻转身,鼻音浓浓的说:“别逃了认命吧,摊上这样的事都是咱们的命不好,只能等下辈子投个好胎,俺真得走了,不然俺男人醒了看到俺不在俺又得被打。” 说完边抹着泪边走的飞快,似是藏了一肚子心酸。 只有鱼阿蔻知道,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去揍这些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他们把女同志送回来再把他们一网打尽,免得在外的团伙看到情况不对掉头跑路。 老六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这个燕二妮…好像真的不是条子。 杨大刚气急的出来踹了他一脚,“屁的条子!她就是心软,你晚上那会咋不问明白点?害得劳资跟着你冻了大半夜。” 老2感受着擦不完的清水鼻涕,没忍住的也补了一脚,“看人都不会看!这燕二妮被打成这样都不敢还手,一看就是个老实女人,你瞎了狗眼把她当成条子!” 趴在地上的老六心里苦,我只是有一说一的传话,是你们说她是条子的。 “老大老大!”鳖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杜有根在屋后堵到了回家的燕二妮,这会正往死里打她,还说他们天亮就要走。” “走?想得美!”杨大刚两手插袖,“咱们去听听他们为啥要走。” 一伙人刚走近杜家,就听到女人压抑不住的哭声,借着不甚明的月光看到杜有根将燕二妮踹的在地上打滚,边踹边说:“不准哭,要让外人听到你哭坏了我名声,我打死你。” 众人下意识的躲到树后,悄悄的探出脑袋偷看。 燕二妮应该是捂住了嘴,只是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指缝里流露出来。 “还敢哭?”杜有根踹的更用力,五官狰狞的脸上带着兴奋 “俺俺…嗝…没…没哭。”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惧意。 杜有根弯下腰又拳打脚踢了一阵,似是打累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去收拾东西咱们明儿早走。” 半响后燕二妮才有气无力的开口,声音低的不竖起耳朵仔细听都听不到,一听就知道被打的非常惨。 “大姑姐病还不好呢…” “她好不好关我啥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