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阿蔻感觉到额头上冰凉的手指,身子小幅度的打了个激灵,脸上滚烫的可以煎鸡蛋。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独自走在弥漫着黑雾的小道上,周身黑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可她一点都不怕,因为梦中有道柔和的男声一直在陪着她,指引着她,眼见马上就要出了迷雾,一声巨吼吵醒了她。 意识回笼后,昨夜的记忆也席卷而来。 看着缠绕在手指间带着幽香的衬衫,想到昨夜如稚儿的言语以及迷糊中看到自己被‘张老师’搂在怀中,一张脸瞬间变成红布。 自、自己不止一口一个阿蔻的撒娇,还死拽着人衣服不放! 啊啊啊!好丢人呀! 自己一夜没回家,奶奶肯定担心着急坏了。 另外挂了一夜点滴现在好想去洗手间呀,可手脚发软的半点力气都用不上,呜呜,刚才被凉手冰了一下更忍不住了,怎么办呀? 凌北归察觉到手下的额头轻微的震了下,视线移向手旁簇簇微颤的眼睫,唇边浮上笑意。 伏低身子手撑在床边问:“醒了?那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鱼阿蔻看装睡被人发现,启眸望着头上的阴影,声若蚊蝇,“认得,你是凌知青,昨、昨天的事谢谢你。” 凌北归唇角的笑意定住,褪去了迷雾那双眸子,如他预想般的那么美,不,甚至更美。 魅如丝的柳叶眼里,白为底幕,黑曜石为画,此刻画上晕染着层细碎的湿意,湿漉漉的眸子美的如夜空中被雨洗刷过的星辰,闪烁着流光。 他从这副眸子中看到了清澈看到了干净,更看到了自己。 凌北归有片刻的恍惚。 忙直起身,清了清嗓子,“你不用担心鱼奶奶,于蒙告诉鱼河你昨天在他家陪于云。” “恩。” 凌北归见她心里没有一点阴影,便咽下要说的话改口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鱼阿蔻双手抓着被边挡住羞红的脸,眨着眼睛问,“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下护士?” 凌北归莫名的想将手指放在她眼睫下,看到被子小幅度的抖了下,心底明白过来。 掀开被子将人打横抱起,“现在只有一位护士值班,找人需要时间,我抱你去。” 鱼阿蔻确实快忍不住了,闻言忙点头。 心底催眠自己,只是被抱了肩膀和腿弯处,这没什么没什么。 凌北归将人抱进洗手间放下,看了眼蹲池,一本正经的说:“需要我帮忙吗?小便是人类和脊椎动物为了新陈代谢的正常需要,因此它并不是不齿…” “不要!!!” 鱼阿蔻羞的脸红的冒白烟,眼底水光潋滟,特喵的!谁不知道这是正常需要,重点是释放需要的过程好吗? 凌北归摸了摸鼻尖,心底非常不明白她怎么又羞气成这样。 清咳一声,“那你方便完大声喊我。” 转身去到病房门外。 鱼阿蔻手扶着墙面,步履艰难的去清理腹仓。 神清气爽后才想起件事,这可不是病房内有单独卫生间的后世,医院只有公共洗手间,还是墙只有半人高的那种蹲池,看来凌北归给自己开的是vip病房。 凌北归是个好人,若不是他,自己昨天晕倒后的情况估计不妙。 那该怎么道谢呢? 感觉就这么一会腿就软成面条,忙整理好衣服开口喊人。 凌北归进来抱着人回病床。 鱼阿蔻红着小脸说:“能不能带我去洗手?” 卫生间里只有个蹲池,没地方洗手。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