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藏起柴刀去给李红梅写纸条,免得小堂哥快速砍完树枝回了家,两人错过,她的计划无法实施。 而李红想要谋什么好处,如今也是一目了然,结合鱼海提的那些赔偿要求来看,两人是用孩子做代价化身蚂蟥,趴在小堂哥身上吸一辈子的血。 鱼湖此时难得的和她脑同步了,不可置信的蠕动着嘴唇问:“阿…阿蔻,李红该…该不是故意的吧?” 鱼阿蔻没说话,身上的怒气却更重了。 鱼湖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心如雷击,捂着胸口脚步踉跄的向后退,退到墙边手撑着墙面,双眼充满血色的低吼:“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那是孩子,是一条人命啊!” 李红梅慌忙上去扶着他,声音颤抖,“什…什么故意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懂了点,但她不敢往那个方面想。 背景板鱼河看到煞气横生的鱼阿蔻,生怕她把自己气坏,拉着她往长椅上坐,“阿蔻你别气了,等会医生出来咱们听他怎么说。” 鱼阿蔻面无表情的问:“鱼海呢?” 她现在的心压抑的透不过来气,她得找个沙包。 鱼河忙出去找人,过了会回来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院口的推车旁没看到人。” 鱼阿蔻微微点了点头,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四人之间谁都没在说话,空气里飘着浓浓的压抑沉重。 夜越来越深,黑幕包裹着寒风笼罩了整个医院,冷风从天窗上的缝隙中挤进来,吹的走廊处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泡左右摇摆,土黄的灯光打在墙面上,投出诡谲多变的阴影,把气氛渲染的阴森同时,亦带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 多重细碎又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了四人间的沉寂。 鱼阿蔻听到鱼河喊了声奶奶,忙抬头望去,就见鱼奶奶拎着个包袱,带着孙霞来了。 孙霞一看到鱼湖就要扑上来打,口中嚷嚷着,“鱼湖你个心狠手辣的兔崽子,你心怎么能那么毒?我咒你出了门就被牛车撞死,死了下油锅…唔…” 嘴被捂住的孙霞,用力的拍着自己嘴巴上的手,拍声啪啪的响。 众人这才发现鱼岩也来了,鱼岩朝众人点了点头打招呼,拖着孙霞离开。 鱼阿蔻惋惜的收回了腿,大伯要是不阻拦孙霞就好了。 “奶奶你怎么来了?” 鱼奶奶从包袱里掏出件棉袄给小孙女披上,“我心神不宁的在家坐不住,你大伯说要来,我就跟他们一起坐骡车来了。” “蔻囡你吃点馍馍,我把蜂窝炉放车上一块提来了,这馍馍刚从锅里拿出来热乎着呢,你趁热吃了,湖娃你们几个也吃。” 鱼阿蔻看着夹着炒鸡蛋的黑面馒头摇头,“我吃不下,奶奶你别忙活了,坐下来休息会。” “那也得多少吃点,肚子里没东西可不成,蔻囡听话啊。”鱼奶奶来就是为了给孙女送吃穿的。 鱼阿蔻接过馒头强迫性的逼着自己咬了一小口,只是心里堵的难受,半点都咽不下去。 病房门后响起来了拉铁闩的声音,随之医生开门出来。 “医生,我婆娘肚子的娃咋样?”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鱼海一个大窜步迈过去问,“是男娃还是女娃?娃长的精不精神?产期是哪天?” 鱼阿蔻蓦地扭头望向鱼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不解的皱眉,“你们不是说病人疑似小产了吗?如今确认是流产,至于孩子的性别,鉴于病人怀孕才两个月,我们无法从孕囊中判断出来。” “病人流产后身体虚弱,你们需注意她后续的修养和饮食…”医生尽职尽责的交代过注意事项。 而鱼家的众人已经听懵了,包括鱼阿蔻。 分家前李红就说自己怀孕了,这都过去几个月了,现在医生又说才怀孕两个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李红她都怀孕5个月了!哪能是两个月?这肯定是你们没本事救回我家大孙子才这样说的!”脸上带着指印的孙霞在楼梯口听到这话,猛的冲过来指责医生。 医生言辞严肃的说:“这位同志请你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性,因病人是药流从而导致孕囊并未从完全从身体中流出,根据孕囊的大小我们计算出病人确实是妊娠初期,如若像这位同志你说的病人是妊娠中晚期,那么病人此时的情况会很不乐观,毕竟5个月大的胎儿已经成型。” 见在场的病人家属没有半点反应,以为他们是在思考自己的话,便收起听诊器走人,“你们来个人跟我去缴费拿药办手续,办完你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鱼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