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都会有危险。 葛叔不甘心,跟着佟娘出了城。佟娘身边有贤妃安排的高手保护,葛叔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就这么一路跟到了西北军营。 梁大将军曾在大名书院读过两年书,也算是韩老先生的学生,葛叔见过他,知道他是个正直耿介之人,想着倘若把小四郎交给他或许比送到农户家里更好,于是在得知韩琼去世的消息后,他自作主张给梁大将军写了一封信。 后来的事就和梁桢说的对上了,梁大将军原本不想养小四郎,看了葛叔的信才改了主意。 韩琼既是师长之女,为着这份情谊,梁大将军愿意帮她保下这个孩子。 葛叔叹道:“梁大将军同我说好,等贤妃失势,大姑娘长大成人再把这件事告诉您,” 秦莞怎么都没想到,梁大将军居然是知情人。 “葛叔,我嫁给梁大将军的时候你为何不说?你应该知道,我既已嫁入梁家早晚会同四郎重逢。” 葛叔叹了口气,说:“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回门宴上还特意跟梁大将军提了一句,没想到他根本没接我的话,我就想着,梁大将军该是有别的打算。” 秦莞一阵无力,都怪梁桢太笨,八成没听懂葛叔的暗示! 葛叔朝秦莞磕了个头,哽咽道:“姑娘别怪大娘子,大娘子这样做只是为了保住姑娘和小郎君,她不想让你在仇恨中长大,更不想你在羽翼未丰的时候去对抗皇权。” 秦莞将他扶起来,也红了眼圈,“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会怪母亲……多谢葛叔,当年若没有你,小四郎恐怕早就……” 葛叔连忙摇摇头,“小郎君生而不凡,福大命大,定能逢凶化吉,就算没我也会有别人。” 秦莞不由露出几分笑意,擦了擦泪,问:“母亲还说了什么?” 葛叔道:“大娘子托给我一句话,说是若姑娘问起来便告诉您——‘答案皆在泉洞中’。” 答案皆在泉洞中…… 直到回了将军府,秦莞还在想这句话。 韩琼说的泉洞,定然是金明池草坡下那个,当年秦莞还在那里碰见过梁桢。 可是那个泉洞就那么大,几块石头几棵草都数得清,连个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能有什么答案? 秦莞百思不得其解。 脑门突然被弹了一下,秦莞偏过头,对上梁桢含笑的眼。 “想什么呢,连你男人进门都没瞧见?” 秦莞白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你还记得金明池那孔泉洞不?” “怎么不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掐到我家娘子的小细腰。”梁桢笑呵呵地往嘴里丢了颗枣子,眼神黏乎乎地往她腰上打了个转。 “满脑袋乱七八糟!”秦莞打了他一下,霸道地要求,“明日我得过去找样东西,你陪我去。” “找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母亲的手札。” 梁桢原本还吊儿郎当的,听到这话不由重视起来,“我也要找一份手札,之前查到过那里,只是去过好几次都没找到线索。” 秦莞一怔,“母亲说那里有咱们想要的答案,会不会和贤妃有关?” “别等明天,现在就去!”梁桢果断地说。 秦莞点点头,当即换了身利落的衣裳,一个随从都没带,低调地出了门。 白鹰看到他们,拍拍翅膀跟了上去。它飞得很高,远远看去就像一只不起眼的小鸟,梁桢瞅了一眼便由它跟着了。 临近年尾,金明池一片枯败,泉洞中也干涸了。 梁桢点燃火折子,率先跳了下去。秦莞往下跳时故意避开他,却还是叫她抱了个满怀。 梁桢痞笑着,借机偷了个香。 秦莞打了他一下,“严肃点,干正事呢!” 梁桢揽着她的腰,凑近她耳边,“丧期过后,我必要干些不正经的……” “越说越没正形了。”秦莞故意绷着脸,却控制不住红了耳尖。 梁桢朗笑一声,环着小娘子温软的身子,爱怜地亲了又亲。 泉洞狭小,光线昏暗,正适合做些美事。 秦莞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只是一颗心怦怦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鹰在上面等得不耐烦了,抓着草根气呼呼地往洞里丢。梁桢这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 小娘子红了脸蛋,乱了钗环,背过身去假装找机关。 梁桢笑笑,从背后揽住她,帮她整好歪掉的大金钗。那是前两日他送她的,秦莞嘴上说着俗,转天便戴上了。 他的小娘子呀,就是这么口是心非。 秦莞平复了一下心情,一心一意找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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