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捞去。 当然,前提是姚氏肯配合她。 按照提前商量好的,姚氏这时候应该站出来反对,然后崔氏再顺理成章地把管家钥匙给她。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姚氏吱声。 崔氏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 姚氏低着头,脑子里激烈地打着架。她知道秦莞昨天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么多年被崔氏撺掇惯了,她脑子里那根筋早就锈住了,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扭转。 正纠结,只听嘉仪公主不冷不热地说:“不知三婶可有意见?” 姚氏心头一震,突然意识到嘉仪公主可是二房这边的,得罪了二房就相当于得罪了公主,甚至得罪了官家! 对上嘉仪公主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姚氏讷讷开口:“我、我觉得大嫂确实——” “大伯母确实应该早点把管家钥匙接过去。”梁愉压住姚氏的手,飞快地说,“愉儿听说外面的田庄铺面都是大伯母自己管着的,咱们府里的事定然能料理清楚。” 梁栋也跟着点点头,“昨日还有人托到我这儿,说是求大伯母匀些木耳出来,包成节礼送给洛阳的亲戚……” 秦莞微笑:“没问题。” 姚氏看看一双儿女,满肚子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最后只说出来一句:“我也觉得大嫂管家正合适。” 一句话,差点叫崔氏气个倒仰。 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姚氏扭开脸,不敢同她对视。 嘉仪公主皱眉道:“三婶怕不是糊涂了吧?她这么年轻,怎么管家?” 秦莞道:“你一个小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嘉仪公主气得拍桌子,“秦莞,你敢说我?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秦莞嗤笑,“王法就是让堂堂公主在长辈面前大呼小叫,王法就是让你一个刚进门的新妇直呼长辈大名吗?若这就是王法,我可真要到官家跟前分辩分辩。” “你——”嘉仪公主顿时气短。 秦莞的话无疑按中了她的死穴,她确实不敢惹事,更不敢闹到官家跟前。 正僵持不下,梁情站出来向老夫人施了一礼,温温柔柔地说:“祖母,母亲先前还同我说,大伯母在家做女儿时就已经学着管家,若蒙大伯母不弃情儿也想跟着她学学。” 梁老夫人放下茶盏,缓缓开口:“便把那管家钥匙交给大房吧,让情丫头、愉丫头两个给她搭把手。” 一锤定音。 二房中。 崔氏没有第一时间去问姚氏的不是,先揪着自家闺女打了一顿。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是从那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吗?这么向着她,怎么不给她叫娘去?” “来人!收拾二姑娘的东西送到听松院,从此我没有这个闺女了!” 梁情捂着脸,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母亲当真看不出来吗,这个家谁是白的谁是黑的,咱们最终要靠哪个活着?” “我靠谁?我靠我儿子!”崔氏瞅着她就来气,“你以为我要靠你吗?我靠得住吗!” 梁情满心苦涩,闷着声呜呜地哭。 这边吵得热闹,难免传到了梁老夫人耳朵里。 老夫人心里不大舒坦,大丫鬟提着小心宽慰:“二大娘子既是您的儿媳又是您的亲侄女,怎么都是敬着您的。” 老夫人阖着眼,淡淡道:“她敬着我,不敬着我,这些都不打紧。要紧的是她怎么维护这个家。” 大丫鬟一顿,说:“这个家二大娘子自然也是维护的,不然也不会辛苦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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