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觉得很累,特别想睡一觉。”江措淡淡道,“一觉醒来你在边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徐鲁眼眶募得湿润了。 “我是不是挺混蛋的?” 徐鲁抬眼,不让泪水流下来。 江措说着闷声咳嗽了几下,他拿下烟缓了一会儿,没有再抽,就这么懒散的靠着窗,微偏着头。 “你不说我也知道。”江措苦笑,“是挺渣。” 徐鲁轻轻吸了口气。 “妍妍。”他这一声极低极轻,“我想知道你退学那一年怎么过来的?是不是特别恨我?” 徐鲁被他这一声弄哭了。 她刚刚蓄积在眼眶的泪好不容易憋回去,又猛地流了下来,跟决堤的洪水似的,泪流满面。 那一年怎么过来的?熬。 他爸出事以后,她去找过他,找他的朋友打听,知道他那段日子一直混在k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记得那是个傍晚,她去找他。 当时就站在包厢门口,听见里面一堆人嬉笑怒骂,她轻轻将门推开一点,看到他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子,显然有些喝多了,表情放浪。 有人问他:“你现在什么打算?” 他静了片刻:“不知道。” “你现在这样不太好吧,我听说妍妍退学了。”他那个朋友是他们共同熟悉的,有些担心道,“你不问问?” 他吸了吸脸颊,喝了一杯酒。 她听见他冰冷冷道:“别他妈跟我提她。”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又喝了一杯酒,搂着身边那个女孩子的脸,强势的吻了下来,包厢里响起一阵起哄声。 她跑回了家,把自己关进房里不出门。 徐冰怎么问都不说话,吓得哭了好几次,后来问了方瑜才知道怎么回事儿,却未曾有一句责骂,倒是与江河一起,想着法儿的让她好起来。 她恨他吗?怎么会呢。 更多的是害怕,怕他不爱她,怕他离她而去,怕他不要她了。她想她是很好哄的,不会给他添麻烦。可他还是走了,这一走就是七年。 门外,江措叫她:“妍妍。” 徐鲁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忍着不哭出声。 “我后悔了,妍妍。”他低声道。 她的眼泪砸在地上,像昨夜大雨。 江措慢慢直起身,站定在房间门口,他抬手想敲两下门,迟疑了片刻还是把手放了下来,一时竟然有些紧张。 他说:“昨天你爸给我打过电话。” 徐鲁后背一僵。 “我什么都知道了妍妍。” 徐鲁脑袋嗡的一声。 江措半低着头,忽然发觉房门打开了,他倏地抬眼,一愣,一个肥大的四十来岁的女人看着他,气道:“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直接点?!把我听的累的没一句说到点上,扯那些有用没用的干啥?就说你爱她想她这辈子没她不行,怎么从你们男人嘴里想听句软话就那么难呢?!” 江措彻底愣了。 身后忽的吱呀一声,他回过头。 徐鲁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天慢慢的亮了一点点,有微光洒进来。他站的那么近,高大挺拔,下颌紧绷着,一双眸子漆黑深沉。 胖女人悄悄地关上了门。 走廊上就剩下他俩,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他们互相对视了很久,直到一缕清晨的风吹了进来。 徐鲁问:“我爸说他有一个朋友会来,是你?” 江措:“嗯。” 徐鲁不再说话了。 江措舔了下唇,偏了下头又看向她,目光很深。他看着她的脸颊,在这昏暗里模模糊糊,只有那一双眼睛,清澈见底。 他昨晚就发疯似的想她。 地下桥塌陷的那一瞬间,他就开始想她,想她十八岁的样子,十九岁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和他做那事儿的样子。 她那么柔软,被他圈在身下,总是会害羞的躲过不看他的脸。大多时候都是不出声的,凭他怎么逗弄,都不叫。这么多年了,他记得最清晰的大概就是她捂脸笑,和他做都会不好意思的扭过脸,两只细胳膊推开他就是不要。他那时也是逗她,看见她这样却是真他妈过瘾。 昨夜开始,他就发疯的想她。 江措狠狠压住了心底那股燥热,看着她干净的脸颊,落在耳边软软的头发,还有些迷茫的眼神。 他叫她:“妍妍。” 她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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