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长辈跟你说话呢你就走?有没有点儿礼貌呢?” 温疑也下了车,听见这话心里便不太乐意了,“这不是您老人家让她继续躲的吗?她照做呀,这还不能让您满意吗?” 那妇人一噎,随即不满的回头,“你又是谁啊,我跟我家姑娘说话呢,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看你这态度,才不像对待自家姑娘。” “嘿你这人……”那妇人听着这话不好听,就撸了袖子上前几步,一副要跟她好好理论理论的模样。 温疑仗着自己现在厉害,根本不带虚她的。陆凛一直关心着这边儿的情况,见那妇人有动手的嫌疑,他便几步上前,抬手讲温疑挡在了自己身后。 陆凛眼神凌厉,看得那妇人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反应过来后,心中不甘,但又确实不敢与他较劲儿。好在这时他身边的老头儿拉了拉她,让她有个台阶下。 “那个,草儿啊……”那老头儿一开口,妇人就不乐意了,“什么草儿啊草儿的,这贱蹄子害死了我们家阿志,没让她偿命就不错了!” 温疑听这妇人一开口就头痛,怎么花草难道不是他们的养女吗?不是他们养大的吗?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她这样想,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没想到那妇人反应极大,“养了她就是造孽!她杀了我儿子!你们知道吗!她杀了我儿子!杀人犯啊!怎么对杀人犯有感情?” 温疑看了一眼花草,她没有反驳,便是默认了。 那妇人还没完,继续哭嚎着,“我可怜的儿啊,才二十不到啊,我们失散这么久,我才找到他啊,就被这恶毒的丫头害了啊,他什么也没做,就是喜欢她,你就依了他,咱们做真正的一家人不好吗?真是自私啊!” 温疑听出来点儿东西,这让她对‘自私’这个词又有了新的认识…… 花草眼神暗了暗,低语道:“他不是你们儿子。” 这话一出,连那老头儿都气得涨红了脸,“你胡说!你就是不满我们找回了儿子,把精力都放他身上了,你真是好恶毒,你见不得人好啊!” “对,阿志胳膊上的痣能对上,滴血验亲也验上了,这些都是铁证,都比你空口白话强。” 花草又没说话了,类似的解释都话语,她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她也不想再解释了。那男人确实不是两老的儿子,骨龄不对,这就已经是最大的证据了,可他们偏偏谁都不信,要信那滴血验亲和痣。至于两老真正的亲儿子,谁又知道到底在哪儿呢。 温疑这个半吊子医者都知道,滴血认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痣更是可以人为点上去的,但架不住总有愚昧的人信啊。 还有那句‘真正的一家人’更是听得温疑眼界大开!这样的亲人,简直让她难以理解。温疑自身家庭和睦,父母将她视若珍宝不说,就是温庭其他长辈,待她都比花草这养父养母真诚得多。 温疑也不难想象,花草曾经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现在也没心情去跟这俩刁民争论什么那人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儿子这种事情,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你们到底想怎样?今天把话讲清楚了,以后花草的事儿与你们再无干系!” 那妇人瞧了瞧花草,见她如今不管是穿着还是仪态,都与过去是大大的不同,脑子里的想法,便越发多了起来。 “我不想做什么,花草害我没了儿子,她得赔我养老的钱,还有啊,我的算算,我把她养这么大,这不得花笔钱啊?”那妇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总结下来,无非就是想要钱。打着儿子没了的幌子,可却在提到钱时,眼睛发亮。这人啊,最终就是自爱自己。 要是以前,这钱能解决的事儿,对于温疑来说,还真不算事儿。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问题就是没有钱。 温疑回头看了看陆凛,借钱的意思十分明确。 陆凛会意,朗然一笑,“我的便是夫人的,夫人要多少,只管说就是。” 温疑一脸难看,倒是那妇人,一听陆凛这般‘豪言’,忙不迭的就接口了,“我也不是趁火打劫的人,给个一万两就差不多了。” 温疑还来不及腹诽陆凛呢,到先是被这妇人这个要价给惊住了,“你这还不算趁火打劫?一万两?你莫不是疯了?” “我这怎么还能算趁火打劫呢?我这可是两个人的赡养费呢,再说了,一条人命啊,赔个万把两的,哪里多了?”那妇人理直气壮。 温疑深吸一口气,凑到花草耳边,小声问道:“那人真是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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