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树花池,风雅古朴又大气。 出乎烛芳意料地,这钟离家主钟离信瞧着并不老,不似话本中教书读书的老夫子,却是颇为年轻,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像是个美儒士。 “父亲。” “家主。” 进门的两个人同时朝他问了一礼。 “来了,坐吧。”钟离家主打量二人一眼,微微笑道。 他面前的桌上摆了一桌子菜肴,菜肴还往外腾腾冒着热气。 待烛芳与刘介落座,钟离家主又吩咐仆侍给二人添碗添筷,“舟车劳顿,还要你们过来陪我说话,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只是我这一把年纪了,实在是等不及想即刻瞧见你们,这才叫人早早候着传话的,还要你们多多担待。” 烛芳听着他“一把年纪”的自称感觉有点违和,不由道,“可您看起来一点也不老。” 钟离家主似是被她逗笑了,“小姑娘不懂,有了孩子,不管什么年纪都算变老了。”又看着她,“你叫烛芳?” 她点点头。 “哪个烛,哪个芳?” “烛火的烛,芳华的芳。” “这名字叫我想起一卷《少年游》,词道‘人如秾李,香濛翠缕,芳酒嫩于橙。宝烛供香,珠帘闲夜,银字理鸾笙’。”钟离家主夹了一筷子菜,“不论词作,单看词牌,小姑娘你这烛火明光、芳华年月,却正待一回少年游。烛芳,是个好名字。” 烛芳听得有些呆,她从没想过她这名字背后有旁的寓意,这钟离家主不愧是文人,一联系居然能联系这么多,她由衷钦佩道,“过奖了,您真厉害。” “是给你取名字的人厉害。”钟离家主笑道,话及此也不深问,只把目光一转转向未置一词的刘介,“这些年在外头过得可还好?” 刘介斟着茶,闲闲答,“过得挺有意思的。” 可不是有意思么?烛芳不由打趣着想,屁股后头追命的人那么多。 钟离家主就叹了口气,“你这性子也不知像谁。外头那档子事情我都知道,先前是顾着国师的话,没好太明面上帮衬着你,如今你人已经平安回来了,要查的我都会帮着你一五一十地查清楚,想怎么办全凭你的意思。” “不必帮。”刘介把茶斟好给家主推过去,“我都弄清楚了。” 家主没取茶杯,“既然已经弄清楚,那你的意思是……” 刘介又斟了杯茶给烛芳推过去,语气散漫地,“藏头鼠辈,懒得计较。” 家主眉毛微拧,“这不成。” “他们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最后给自己倒了茶,啖一口,“此事还需父亲帮忙。” “何事?” 可他却回,“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不好叫它耽误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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