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帮自己,她顺着他的意思把袋子解开,只消瞧一眼,便怒发冲冠,“好哇,敢跟你姑奶奶扯皮!”她强忍下一口气,从袋子里倒出两颗小石子,摊在围观众人面前,“你们可瞧清楚了,这根本不是钱袋子,他在撒谎!” 人群议论的风向即刻倒向一遍,被刀指着的男人嗅到气息不对,脚底抹油便要开溜。可米酒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跑他,刀鞘扫过他双膝,又击向他背部,只是两招便把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梅裙姑娘把袋子系好,连忙追上前。米酒长刀抵在那男人背上正好帮了她忙,她只消把那男人双手一个反剪便把人治得服服帖帖嗷嗷直叫。 “还叫!走,去官府!” 米酒完成任务,收刀别回腰间就要离开。 “哎哎哎,这位小兄弟留步!”姑娘押着人在后头大喊大叫。 米酒一顿,到底还是转回身。 姑娘有些扭捏,“还,还没请教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米酒眉头一皱。 “咳咳,那个,我叫温寻霜,温柔的温,寻找的寻,霜华的霜。” 米酒撤步就走。 “哎哎,你好歹把名字告诉我呀!” 米酒人已经站到刘介跟前复命,充耳不闻身后的叫唤声。 “那姑娘似乎挺喜欢你的。”刘介看一眼他身后的动静,打趣道。米酒别过脑袋,烛芳笑出声。 后头的姑娘押着人说了一大通,见人不理她且走远,已经开始飙起胡话,“你躲也没用!我告诉你,小姑奶奶我看上你了,这上临城还没你小姑奶奶翻不出来的人!” 烛芳这下彻底憋不住,笑得太过把自己都给笑呛了。刘介一时也顾不上再打趣,抬手给她顺气。 只可惜那梅裙姑娘押着人还要去官府,没空追上米酒。看热闹的人群过了有一会儿才稀疏散去。一行人在街上被堵了好长时间,到达刘介在上临城的地盘时日头已近晌午。 烛芳从马车上跳下来,抬眼便瞧见这白墙青瓦的拱门上头挂着“揽月小筑”的牌匾。 “是一间酒庄。”刘介这么给她解释。 闻得动静的管事仆从一行从小筑涌出,帮忙牵马的牵马、卸行李的卸行李,看似最为年长的老管事几乎要老泪纵横,“容公子总算回来了,这几月不见信件,老拙还以为公子在外出了什么岔子。” “一时忙,未顾得上。”刘介简单地回应一句,见烛芳站在原地好奇地看着来往的仆侍,他将她拉远些,“别磕到了。”又问,“进去看看?” 烛芳点头。 虽说是小筑,里头却乾坤颇大,亭台小榭、池塘花鱼皆俱,比起酒庄倒更像个避暑山庄。 “看不出来你在这还挺懂享受。”逛完一圈她感叹。 他陪她闲庭信步,语气懒懒,“带着烛芳,自然要挑好地方。” “所以,你来这……还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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