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刘介把叠好的纸条夹在双指之间,“这个,是要交给李仲元的吧?” 妇人不答。 刘进继续道,“他如此大费周章,让我不禁好奇,这条资助的线最终连向的人会是谁。” 王康泰站在他身后打岔,“哎,不过,就资助的这点小钱,他干嘛要这么遮遮掩掩?” “无非两个原因,不愿接钱的人暴露;而且送出去的,也并非小钱。” 第14章 沂安十二 王康泰哑言,接着点头像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你若执意不说,那我便自己猜一猜。”刘介目光盯着妇人,“米酒,她功夫如何?” 米酒稍静一会儿,答,“两招落败,下盘不稳。” 刘介颔首,朝她微微笑道,“你手上没什么茧子,可见早年及近来生活都过得不赖。你如今所居的家中土墙上有一列刻痕,刻痕最低在我腰腹下,最高则在我鼻尖,那当是用以记录你儿子身高的标记,而房内陈设为两人所用,所以你丈夫早亡也并非谎话。且你家中用具只摆一人份,这样看来你儿子近些年外出也是真话。只是……” 他稍顿,瞧向妇人的眼瞳,“你儿子并非儒生,却是习武的。你院中角落有一对底部为锥形的木桶,已然积灰。那是习武之人为稳固下盘练习所用的东西,我初初猜想那东西是你拿来练武的,可如今你下盘不稳,最近却无练习,所以最大的可能,那东西是你离家的儿子先前练习所用。习武,外出……若我猜的不错,他现在当在沂安李家供职吧?” 妇人眼神显然变得又惊又惧,慌忙垂下头不与他对视。 “你丈夫生前对你非常好,所以你几乎没做过什么重活,闲时还能自己学几招武艺。而在他去后,李仲元又找上门来接济你们母子,以至于你根本不必与狼虎夺食。你们母子二人,一个是李仲元在柳镇的线人,一个是他的武侍,如此说来,他是你们恩人的说法倒也没错。” 刘介的这样一大通话把屋子里所有人都给说愣了。 他自己也似乎说得有些累,见妇人垂头闭眼浑身轻颤的模样,微一挑眉站起身,自顾斟了一杯茶,饮下一口才叹气道,“李仲元是个商人,开辟资助这条路子,实际是为大量钱财流出却无法收回寻一条合理途径,处处布防布线人表明他不愿最终收受钱财的人暴露。商人不盈利,一心送钱,还把收钱的人紧紧护着……” 他一笑,“我只能想,李宅里的那位李夫人并非李夫人,而收钱的这位,才是李仲元心里真正的李夫人。” 满室彻底寂然。 许久,眼睛瞪得好似铜铃的王康泰才从嘴里喝出一声惊叹,“嚯!” 烛芳被他喝得回神,将先前不由自主掩唇的手稍稍落下,“那个被李仲元藏着的……是谁啊?” “这就要问她了。”刘介用眼神给她指了指地上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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