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 “很,干脆果决。” “那许是为了端着面子。”他懒洋洋靠着车厢,“其实我很不喜欢吃药。” 烛芳手又伸进袖里,却没拿出来,“那如今为什么不端着面子了?” “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 刘介扫她手一眼,唇角勾起,“因为忽然懂得一个道理。” “什么?” “不哭不闹没糖吃。” 烛芳手一僵,眼眸微微露出讶色,“你,你知道我带了蜜饯?” 刘介沉默稍许,“如果我说知道,你还会给我吃吗?” 烛芳木着脸,捂紧袖口,“不会。” “那我就不知道吧。” 烛芳:“……”她是真的没脾气了。 那厢刘介安分片刻,再度开声感叹,“药都嚼完了,真的好苦。” 烛芳闻声手指下意识抬起来,又放下,又抬起来。如此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松开袖口掏出锦囊倒了一颗甜蜜饯递给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刘介取过,却没吃,只是仔仔细细打量着,“瞧这品相,似是东街那家蜜饯铺子的。” “吃个东西还研究那么多。”烛芳不大服气,“你怎么会知道我带了蜜饯的?” “你一直在摸袖子。我料想,这苦滋滋的药丸定不会叫你如此念念不忘。” “那也可能是其他重要的东西呀。” “若是其他重要的东西,你也不会一副馋得不得了的表情。”他抛起手里的蜜饯又接住,肯定道,“烛芳喜甜。” “我不是专门给你带的。我昨晚想着今天要坐很久马车,就去买了一袋蜜饯路上吃,谁知道今天山茶会突然塞药给我,分量还那么多,我是怕你被苦死,又想着蜜饯不多……”才一直克制自己不同你抢。她意识到后面半句有点傻,及时刹住。 “全部都给我?”他声音里带点笑意。 “唔。”烛芳偏过脑袋,“毕竟你是病患。” “真大度。”他夸赞。 马车却就在这时狠狠一颠,颠得烛芳手里的锦囊掉落,刘介一手扶稳窗沿,王康泰也颠落下软垫,被摔得“诶呦”大叫。 枣色蜜饯一颗颗从锦囊里滚出来,四散开去,不少都滚出了车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王康泰一脸迷糊警惕,扶着腰杆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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