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架上柴枝点燃柴火。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是熟练,像是从前经常风餐露宿一般。 可瞧着他通身的清贵气质怎么也不像潦倒流落之徒。 这边烛芳正暗自迷惑着,那头刘介已经串好野味在柴火上翻烤起来了。 “你从前经常在野外烤东西吃吗?”最终还是没忍住发问。 “嗯。”刘介会有她一声,没抬眼睛,他在注意着火候,“经常搬家,难免练就一身技艺。”仿佛是调侃,末了他还弯弯唇。 合情合理。“可又为什么会经常搬家呢?” 刘介一手翻出盐瓶,往野味上洒下些许,边撒边答,“因为总有人打扰。” 这也难怪,毕竟他模样生得这般标致。先前那境况,说不得就是托了他这身皮相的福。 烛芳自以为推断出了原委,很有责任感地安慰他,“你放心,既然今后我就是你名义上的婢女了,那我定不会叫旁人再欺负了你去的!” “嗯,那便有劳烛芳了。”他进入状态进入得还挺快,这就连称呼都给改了。 可旁侧的山茶米酒显然还在状况之外。 “这……公子何时收的婢女?”山茶看看烛芳,又看看刘介,神情惊讶又戒备。 “就在方才。”刘介把野味翻了个面烤。 空气静默几瞬后,米酒显然是打算将高冷寡言贯彻到底,所以开口的仍然是山茶,“公子,这位姑娘的身份尚有待查证,如此贸然行事恐怕会生出纰漏。” “我查证了啊。”刘介看烛芳一眼,“你同他们说说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神仙。” 刘介扬着唇角看向山茶,看起来心情不错,“你瞧,她说了的,她是神仙。” 山茶抿抿唇眉头一动,分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蹦不出口。想是被这二人的一唱一和给噎得狠了。 “我说笑话的。”烛芳朝她一眨眼,笑道,“我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至于家在何处就不方便说了,免得给你们招祸。你瞧我孤身一人,又人生地不熟的,不同你们一道肯定得流落许久,更何况我能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家公子!” “如何证明?” “我若是想伤他,便不会救他。” “那也许是你与那些贼人并非同伙,而我与米酒又正好赶到,你无法下手。” 烛芳顿了片刻,诚实道,“我若想伤他,你们尚且拦不住我。” 山茶被噎得彻底无话可说。倒是刘介轻笑一声,似是被她这话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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