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大夫被拉到老太太房里,这会儿还没有脱险。 江淮整个人不可思议:“这会不会太巧了?” 又重新更正道:“白语能有这能耐?” 老太太作为整个江家最大话语权的老太君,过的日子富贵得便是当朝一品大员的老母也不差了,吃饭随身伺候的丫鬟便是好些个。 她喜欢吃鱼,便是不喜鱼刺,也有人提前精细的挑出来,不会留下一根小刺,哪儿吃过这种苦头? 白语那家伙让她撒泼耍赖弄点小聪明还行,要让她在老太太的掌控下动手脚,不是瞧不上她,她有那本事吗? 白绮心道,本事有没有无所谓,金手指难道还跟你讲道理不成? 这样说着,两人也来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这会儿江掌门和江夫人以及江洛白语已经在了。 白语是从下午开始就没离开,这会儿脸上有个红印,泪眼朦胧的,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江洛还在指着她骂:“早知你惯常惹祸,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料你居然害到祖母头上来了。” “说得好听,想伺候祖母用饭,你作何在一旁叽叽呱呱?若不是你扰乱丫鬟的注意,又岂会那么大根刺被忽视?” 白语捂着肚子哭道:“我也是好意啊,见祖母喜欢吃鱼,特特嘱咐她们好好挑刺,谁料还是漏下一根。” “你不能因为我在就迁怒我啊,祖母出事难道我心里好受?” 白语依旧如同以往,推卸责任唱作俱佳是绝对让人抓不出错漏的,连江洛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趁着机会迁怒。 颇有些恼羞成怒,正要再骂,却听到一个凉凉的声音—— “大伯好威风,我白家女儿嫁到你家,不想竟成了撒气筒,做孙媳妇的孝顺周到频频交代,到你嘴里竟成了坑害祖母,你江家倒是气大势粗,什么事都是媳妇的错了。” 几人回头,见白绮和江淮不知何时到的,被白绮这一番话讥讽得脸色不好看。 江洛连忙解释道:“师妹,非是师兄蛮不讲理,可你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如何不知她惯会惹是生非?自己没事反倒拉周围人倒霉?” 还真别说,白语吃东西的时候害人被噎到被刺卡什么的简直是小意思,有时候白绮都怀疑乌鸦嘴之所以会绑定她做宿主,怕是真的她有这份天赋。 嘴上却道:“这一点没人比我更深有体会。” 白绮说这话是最站得住脚的,毕竟从小到大被牵连最大的是谁?不就是她? “可我一个女子,也知道凡事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因为妹妹以往跳脱,就出了事都怪她身上。” “但凡只会往女人身上甩锅的男人,那还叫男人嘛?遇上没担当便是白长了那一根。”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了,臊得江洛满脸通红,江夫人便是想替他说话,可白绮脸上的巴掌印还留着呢。 理由原本就站不住脚,要是白绮借题发挥,白庄主一怒,也不是好玩的。 江洛只得放下身段向白绮道歉,又不怎么耐烦的把白语扶起来。 白语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与讥诮,看向老夫人的房间,不经意的流露出隐晦的得意。 一家子在外等到三更天,大夫才从里面出来,只是脸色并不好看。 江掌门他们见了便心里咯噔一声,老大夫一句:“好歹心率是稳下来了,不过明天如何还未可知。” 一家子连忙进去,待来到病床前又放轻手脚。 因老大夫交代不得喧闹,除了白语时不时的抽噎委实凡人,其他人呼吸都很轻。 江洛见状不耐烦的把白语打发了出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