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朝里走。 顾恩泽伸手揉了一把嘟嘟蓬松柔软的毛,嘟嘟扭过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他忍不住顺手又捏了捏嘟嘟的耳朵道:“挺可人的,不知味道如何。” 何明宇挑眉:“你说什么?” “呵呵,戏言而已,何兄无需在意。”顾恩泽戳了戳嘟嘟颈上的肉笑道,“大承南部人士有食狗习俗,但我北地并无此风。” 何明宇看了顾恩泽几眼,虽然嘴角噙笑,可怎么觉得他对嘟嘟恶意满满呢? 两人穿过种满花草的院子,走进大厅,何明宇便朝着大厅右面长桌前的人影喊了声:“爷爷。” 本站在桌前奋笔疾书的何老爷子闻言抬起头,声如洪钟地招呼:“明明回来啦!快过来!” 何老爷子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一身休闲装衬得他气度不凡,提着笔端详自己新写的字,得意道:“我一老部下说儿子开了家餐厅,非要我题字。哈哈。瞧瞧,烹煮三鲜美,调和五味羹,怎么样?” 何明宇抿唇笑着看了眼跟在自己身旁的顾恩泽,心里敲着小算盘,古人的书法造诣深厚,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扮古人扮得那么入戏,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了。于是对顾恩泽说道:“我爷爷写的字,你觉得怎么样?” 顾恩泽从刚才就在打量何老爷子红木书案上的摆设,纸是玉白色的好纸,墨是质纯色黑味香的好墨。就连搁在旁边的一方砚台都造型古朴精巧,石质细腻,湿润。只是这字嘛…… 他瞥了眼何明宇,又转眼看向何老爷子,心想这可是何兄的爷爷,得给何兄面子啊。于是点着头沉吟道:“尚可。” 吓!尚可?!何老爷子不乐意了,猛地抬头对上顾恩泽的眼。 老爷子半生荣马,又久居上位,自带不怒而威的气势,别说何明宇的那些小同学,就连成年人也常被他的气场压得小心翼翼。 他这由下往上的一眼更是凌利非常,却不想顾恩泽眼神无半分动摇,还扬唇对他笑了笑。 顾恩泽可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小毛孩,他跟九五之尊同桌都可谈笑风生,又怎会在一个有些霸气的老人面前露了怯。 何老爷子来了兴趣,问何明宇:“明明,这个小娃娃是你同学?” “是,他叫陈澄。”何明宇说道,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明明”这个家人昵称有点尴尬。 果然顾恩泽抬眼带着笑地叫了一声:“明明。” 何明宇想说这“明明”是你叫的吗。可是一看到那人调皮的眼神,脸上的调侃,便说不出口。 何老爷子背着手盯着顾恩泽问:“小娃娃口气挺大,你也懂书法?” “不敢称懂,只是尚可。”顾恩泽谦虚地笑道。 何老爷子大着嗓门说:“那你点评下我的字怎么就尚可了?” 顾恩泽心想这尚可已经是违心之论,何必非要他详说呢。偏头朝何明宇使眼色,快帮在下解围啊,何兄! 何明宇怎么可能帮忙,抱着胸说道:“爷爷让你点评,你就好好点评下。” “哦。”顾恩泽应了,又看了看何老爷子的字。 “力量有余灵性不足。下笔略显迟滞,想必习字时日不长。”顾恩泽评完后又行了个礼道,“小子无状,冒犯了。” 平时被人拍马屁拍习惯了的何老爷子挺不服气,瞪着眼睛,让出桌子朝顾恩泽做出邀请的手势:“嘿!你来写,来来来,写给我看看!”习字时日不长?!嘴上没毛的小娃娃! 顾恩泽再次朝何明宇使眼色。 何明宇见事态发展正合心意,当然对爷爷表示支持:“你就写吧。” “行。”顾恩泽也不是扭捏的人,当即走到长桌中央,习惯性地抬手抖了下并不存在的袖子。 何明宇的眼随着他转,本想看他笑话,却不想自顾恩泽提笔瞬间便被吸引得只剩惊叹。 一管毛笔,一张宣纸,提按顿挫的节奏,行云流水的挥毫,浑然天成的风雅之姿,恍惚间就是一个广袖宽袍的风流公子,笔墨烟云,卓越不凡。 他的轮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