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到他腹部往下寸的地方,不由得大惊:“褚宴把你给阉了?” “……殿下多虑了,褚公子的功夫暂时还没到那地步。”申屠川额角直跳,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那里的。 季听瞬间放心许多:“那就好那就好。” “殿下若是不嫌弃,跟草民进屋看吧。”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迟疑:“为何不在院子里看?”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万一他爱上自己了怎么办? “因为草民怕刚把衣衫解开,就会有一群人冲进来。”申屠川别开脸,显然是想起了那天不太愉快的经历。 季听瞬间懂了,立刻答应了下来,于是随着他去了房间里。 进入屋里,季听才发现牧与之真的没有克扣男配,院子虽然相对偏远冷清,但房间内物件却是应有尽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上乘之选,哪怕桌子上的糕点……嗯,糕点。 咕嘟。 正在解衣带的申屠川抬头,疑惑的皱起眉头:“什么声音。” “什么都没有。”季听克制住自己汹涌的口水,一脸认真的摇头。 申屠川看她一眼,将衣带散开,左侧腰上的刀伤立刻显露出来。看来扶云之前说得不错,他这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显然是用最好的药养出来的。 “你没事本宫便放心了。”季听说完,又咽了一下口水,还是当着申屠川的面,她登时有些发窘。 申屠川这回看出来了,沉默一瞬后突然问:“殿下喜欢?” “……喜、喜欢的吧。”这么好吃的糕点,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申屠川不知自己为何要问出这么一句,登时脸色有些难看,可听到她的回答后,心弦又不受控制的乱了几分。 他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心神有些震动,下意识的不敢去想这意味着什么。 季听说完喜欢,就等着他开口把糕点送给自己,然后假模假样的推拒两下,再端着盘子离开。她连怎么样委婉拒绝又如何勉强收下都想好了,但申屠川却迟迟不说话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再暗示:“我今日来之前其实是吃过了,可是这会儿不知为何,突然又有些饿了。” ……她是在说自己秀色可餐?申屠川不知为何,在被一个女人这样调戏时,不仅没有愤怒,反而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天月色下,她那一抹耀眼的白。 “申屠公子?”季听试探的上前一步,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呆,她刚才就不该委婉的,直接把糕点端走他也不能报警。 她一靠近,这几日出现在梦里的淡淡香味就萦绕在鼻尖了,申屠川的心狠狠颤动一下,抿唇朝后退了一步,再次和季听拉开差距。 他冷下脸,僵硬的开口:“还请公主殿下自重。” “……”她干啥了就不自重了?季听有些生气,很想扭头就走,可是她已经吃了好几天难吃的东西了,而且自从上次在马车上吃撑了,就没有再吃到过糕点,这会儿实在是有些走不动路。 季听觉得自己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正在万分着急时,鼻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涌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捂住,再一看自己上沾着的血,顿时就愣了。 “殿下!”申屠川凝眉走上前,掏出一块方巾捂住了她的鼻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微妙。 她便是这么喜欢自己吗? 申屠川把她拉到水盆前,低声嘱咐:“仰头。” “……哦。”季听傻愣愣的仰起头,然后就感觉到额头上一片冰凉。 申屠川用湿了水,轻轻拍在了她脑袋上。 这么重复几次后,他又拿了新的方巾给她,要将沾了血的丢掉,季听急忙拦住:“把这东西给我。” “殿下留着做什么?”申屠川问完,突然闭上了嘴……因为这是他的,所以要留着吗? 下一秒季听就打破了他的幻想:“别提了,近日与之一直给我补身体,补得都过头了,要不也不会流鼻血,我得把证据给他留着,叫他知道我不必再补了。” “……” 季听说完看他一眼,突然觉得在他面前鼻血都流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端着的了,当即叹了声气:“申屠公子,本宫就直说了,这几日本宫吃的全是药膳,还是刻意做难吃的那种,嘴里早就没什么味道了,你那个糕点能送给我吗?” 申屠川一愣:“什么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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