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庄子。自然也得由大伯消除怨恨,把她接回来。我祖母虽是大伯嫡母,到底不是亲母子。若是祖母贸然出手,必会和大伯生出间隙。二妹妹你这是在强人所难,还是请回吧。” “大姐姐……你们就这么狠心吗?” “狠心的不是我们,你自己心里清楚,多说无益。” 明语一招手,便有婆子进来。 “送二姑娘回去,务必亲自和大伯父说清楚,免得日后有什么事,又来攀扯我们国公府。” 婆子们心领神会,一人扶着一边,说是送,实则是把楚晴柔架了出去。楚晴柔还从未受过如此之辱,要不是理智尚存,早就破口大骂。 卢氏很欣慰,明儿能有这样的手段,也不用担心因为太过良善而被人利用。她拉着孙女的手,细细过问了一下今天都做了什么。 两人说起水哥儿,都是满脸笑意。 然后明语提到锦城公主说的事,并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卢氏欣慰的同时,满是不舍。再是不舍,也不会拿孙女的终生作赌。 她的动作很快,这边才说好,那边就相看好了吉日。日子有些急,就在下个月上旬。因着太子病重,倒是不敢太过隆重。 对于这一点,她和锦城公主都觉得有些委屈明语。明语觉得还好,什么十里红妆,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被明语一安慰,卢氏和锦城公主越发觉得孩子太过懂事,也就更心疼。 明语得知婚期后,望着天上的圆月,感慨着三年过得可真快。时光如白马过隙,这三年竟像是一眨眼似的。犹记得三年前,她还在邀那男人三年后一起看月。 轻轻的脚步声,和熟悉的压迫感从身后传过来。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谁过来了。金秋和微草往那边一看,连忙退到一边。 三年后的季元欻容颜未变,看上去更加冷峻有气势。这三年中,陛下对他颇为倚重,朝堂的风雨将他洗礼得越发沉稳。如果说他之前未出鞘的宝剑,如今更是隐藏光华厚重内敛。 没有多余的客套话,不用吩咐,金秋等人就已摆好花茶点心,然后静候一旁。 夜风微凉,茶香氤氲。 定好婚期后,男女不能再见面。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轻易进了后院,必是有父亲和母亲的默许。 两人静静坐着,期间说过的话还不到十句。无非是最近可好,睡得可好吃得可好之类的寻常事。饶是如此,也没有人觉得枯燥。 月上中天,点心用了一半,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他这才起身告辞。 出声的人是楚夜行,作为一个父亲,能放男子夜里进府和女儿一起喝茶已是惊骇之举。虽知两人不会有什么出格之事,但他依旧不放心。 想到过不了多少天,女儿就要嫁人,顿时满心的不痛快。平日里看得越来越顺眼的女婿,此时也变得极不顺眼起来。等季元欻到了跟前,他冷着声让对方跟他去校场。 翁婿二人来去几十个回合后,他心里的郁闷越发的厉害。以后这小子要是敢对明儿不好,自己打也打不过,那可如何是好。 像驱赶一样把季元欻送出府,冷着一张脸回了春晖院。 锦城公主刚把水哥儿哄睡,才出水哥儿的屋子,一回来就看到冷着一张脸心情看上去十分糟糕的丈夫。 “怎么了,可是他有什么无礼之举?” “那倒不是。” 楚夜行闷着生气,他总不能告诉妻子,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打不过女婿吧。事关男人的尊严,这样认怂的话他说不出口。 “那小子身手不错,万一他以后发起火来,动手怎么办?” 锦城公主“扑哧”一笑,暗道这男人就是要嫁女儿,心里不痛快,开始挑起刺来。身手好难道不是好事吗?至少能护住明儿。 “你呀,以前不是说他身手好,没有敢欺明儿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不也是习武之人,那你生起气来,会打我吗?” 他脸一红,“当然不会,我怎么会打你!” “那不就是了,你不会打我,姑爷难道就会打明儿?好事不想,竟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坏事。我看你就是胡思乱想。” 锦城公主在宫女的服侍下换上寝衣,出了屏风瞧见他还坐在那里紧锁眉头,使了一个眼色让人全部出去。然后走到他面前,玉手一伸扯着他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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