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着一张脸,也不道谢。谢什么,谢你替我摘叶子?明明可以出声提醒的,他偏要自己做。万一被别人看到,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死男人,性情还真是让人难捉摸。 “侯爷,你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先走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你知我知,要是说破说穿就没意思了。她觉得如果换成他,被人看破心思后,与其和人对质,还不如假装不知。 谁知他的心思不能用寻常之心度之,幽深的眼眸盯着那飘落到地上的枯叶,“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上人的?”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明意味的暗哑,听在明语的耳中却是那种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人的温柔。她不免觉得惊悚,越发心里打鼓,干笑两声。 “都说了,是听别人说的。这世间传言太多,真真假假叫人难以分辨。如果非要一件件的计较,恐怕谁也顾不过来。侯爷一向立身严明,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侯爷大可不必介怀此事。我相信事实胜于雄辩谣言止于智者。任何经不起推敲的流言都会不攻自破,侯爷又何必太过在意。” 他认真看着她胡说八道,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颇为愉悦,眼底染上一抹笑意。 “谣言止于智者,那你方才为何还要偷偷议论?” 明语一哂,这死男人拐着弯骂人呢。 “侯爷,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自然算不上什么智者。我还小不懂事,听到有人传,因为一时好奇便私下和自己的丫头嘀咕几句,万没想到隔墙有耳被人听到。侯爷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和我这样的小女子计较的。” 什么隔墙有耳,小姑娘是在骂他不知礼数,不知非礼勿听。最后还给他戴一顶高帽子,让他不得不放过她。 “不计较也可以,你老实说还听说什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你骂我眼瞎,说我看中的女人不怎么样。你说说看,她有什么不好的?” 她睁大眼,死男人上赶着找虐啊。她就不信他真不知道君涴涴是什么货色,不过是被迷了心,故意装作看不到。 女人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有着根本的不同,她敢保证京中的大部分世家夫人都能看透君涴涴是个什么人,而男人就不一样了。 既然他乐意找虐,她干嘛客气。 “侯爷,你看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就知道,我不擅长说假话。你如果真要听,我可就说了,等会说得不中听,你可不要生气。” “嗯,我听着,你说。” 说好的不生气,你磨牙是几个意思。 她觉得与其费尽心思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还不如省省力。反正人都已得罪,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何况让她违心说君涴涴的好话,她做不到。 “你的心上人哪,说实在话真不怎么样,她就是个窃贼,生平最喜欢窃取别人的东西。她的人品也不好,具体的你可去听听京中最兴的那个戏。” 多的她也不想说了,说了他也不信。眼看着在她说完后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怕,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一副戒备的模样。 “喏,是你让我说的,你说了不生气的。” 他磨着牙呵呵两声,他不生气,他只是想杀人。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人传出他喜欢君涴涴的,他必将那人舌头割了。 “我不生气,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你自己?” 明语怔住,小脸一派茫然。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她明明说的是君涴涴,他哪只耳朵听到她说自己了。 “你说什么,我哪里说我自己了?” “你有。” 他的眼神坚定认真,直直看着她,这下小姑娘总该明白自己的心意吧。哪知她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玉白的小脸上震惊之后变得青白。 她浑身僵硬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他说的心上人,是她?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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