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呗,只要你别像三湖哥那样子傻乐,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云妮懒洋洋地往栏杆处一靠,任河风轻拂自己的长发。 “小妮,别歧视三湖哥嘛。”云霞别好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站出来主持公道了:“傻子也有人权的。” “云霞,你也学坏了吗?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家最老实的女娃呢。”三湖终于不再精神恍惚,他曲起右手食指,轻轻地弹了一下云霞的额头。 云霞摸摸被弹痛的额头,白了三湖一眼,又乐呵呵地看着两岸的风景。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这平江河两岸的景色可真是美呀,新华,你也是走过大江南北,踏遍万里河山的人,这么秀丽的河景,我相信你也没得多见吧?” 云妮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一身普通白衬衣,黑裤子,很是有一番温文儒雅的气质,他手持一个大瓷杯,上面无一例外的写着:为人民服务。 而那个叫新华的男士,大约二十多岁,剑眉星目,清俊不凡,待听得老者的问话,他脸上挂上淡淡的微笑,微微颌首回答道: “水做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确实不凡。” “新华,听闻你们黎氏一族有个分支在这平江岸边居住,你不知道他们住在哪?”老者指点完风景,转过头来又问起那个青年。 ——黎?黎新华?伍再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好熟悉的一个名字。 “是有个族叔住在宁城,好像离这挺远的,我时间紧,不然,该当上门拜访一番才对。”黎新华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军绿色帆布包里拿出一架望远镜,看向远方。 “这就是望远镜吗?再奇哥?”云妮看着这个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物品,很是好奇,她掂起脚尖在伍再奇的耳边轻声问道。 “对,是望远镜!”伍再奇不动声色地离开云妮两步. 小少女讲话时呵出的热气让他感觉到一股庠意,从他耳边的听宫穴一直窜到脚底的涌泉穴,等他挪开了两步,这种酥麻感才消失不见。 ——真的是望远镜呀?是不是会象传说中的元婴出窍?还是象佛教中的天眼通?一切远近都能得见?云妮朝望远镜又看了一眼。 真想看一看,摸一摸呀。 伍再奇看了一眼云妮,又看了一眼望远镜,这个东西现在可不好弄,没有一点背景可买不到,就算是他,要买到,也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又望了一眼云妮,略略沉吟半响,朝着黎新华走过去。 “同志,你好。”他朝着黎新华伸出右手,前世混迹商场几十年,这握手礼他运用得炉火纯青,让人只觉得如沐春风。 握完手,黎新华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传说中的“蛮夷之地”也不尽然嘛,人才还是有的,只看你能不能挖掘而已。 这小伙子,刀刻般的五官,修长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臂膀,无一不在显示他的强势和阳刚。 “你好,有事?”黎新华言简意赅。 “我叫伍再奇,能不能借你的望远镜一下?就五分钟,我妹妹没见过这东西,很是好奇。”伍再奇说完,朝着云妮的方向指了一指。 看到伍再奇上前和拿着望远镜的人在搭讪,云妮有点小雀跃,这是要借望远镜?再看到黎新华望向她,她大大方方地点头微笑,并走了过来。 “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黎新华看着云妮,回以一个微笑,又在心里默念一遍这首诗,觉得用这首诗形容这个小姑娘,最是贴切不过的了。 “我是黎新华,你拿去吧。”黎新华把望远镜递给伍再奇。 前世伍再奇车子上就长期放有望远镜,他熟练的拿了过来,略略一端详,然后架在眼前,看向远方,一张嘴就报了出来: “这是熊猫望远镜?全金属镜架,多层渡膜,光轴正,双目调焦顺畅,成像表现极佳,是个好东西。” 云妮走过来时,正好听到他说的这一番话,她看着黎新华脸上的诧异之色,心里偷笑:我再奇哥要装模作样地耍帅,谁能与他争锋? “来,小妮,谢谢这位黎大哥,我向他借了望远镜给你瞧瞧。”伍再奇揽着云妮的肩让她站在自己的面前。 云妮接过望远镜,又对着黎新华一笑:“黎大哥,谢谢你,这东西我只在电影里见过,所以很是好奇,谢谢你借给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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