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禁军统领一眼后,赶紧上前一步否认道:“王爷!臣敢保证这伤自然不是殿下自己能划出来的,先姑娘家的力道不说,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若是在多划上一分,别说手臂了,恐怕命都不知能不能保得住才是!” “所以?”安王冷冷的瞧着一眼那突兀开口的李御医。 李御医正要答话,这时候慎独居的花嬷嬷却是匆匆跑了出来与安王道:“王爷,殿下吩咐老奴老拜托殿下一件事儿,我们府上大房夫人如今正难产,殿下说这也是巧缘,不如留了李御医在大房的院子里头,为大夫人诊治一番?” 凤安听得花嬷嬷这话,他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沉思,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温润无比的笑开了眼道:“灼儿那丫头就说她是个心善的,那李御医便留下吧!好好伺候殿下与大夫人!” 李御医瞧着安王的眼神,心头发虚,但依旧是赶忙点头道:“是!谨遵王爷吩咐!” 正文 第76章 第 76 章 应着凤灼华的请求, 安王毫不犹豫把李御医留在了宁国公府里头。 李御医虽然心中微惊,但想着安王在朝中的权势, 以及帝王对于他的信任,到底是战战兢兢的应承了下来,毕竟他不信, 作为安王的人, 这府上还有谁真敢为难了他去。 等安王离去后,花嬷嬷按照凤灼华的吩咐, 先让人把李御医送到了大房小孙氏的院子。 大房小孙氏的院子里。 李御医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他在小孙氏的屋子里头把脉开了方子后,才不过出了小孙氏的院门还不及说话,便被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捂了嘴巴,以极快的速度拖了出去。 当即李御医一愣懵逼, 怎么也想不明白, 前头都不是亮明了身份了么他是安王的人,怎么的才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这说变脸的就变脸了。 转眼李御医就被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给抗到了凤灼华的院子里头,那婆子松了手后,李御医还不及站稳身子深吸口气, 他就被身后的婆子一脚踹到了后腰上头,一个更头直接摔进了慎独居的花厅里头。 花厅里一股子甘涩的甘松香,四周静悄悄的, 李御医仓惶抬头还未及起身, 上头一个清冷的声音慢悠悠道:“李甫, 长敬侯府李家庶长子,生于太昌五十八年,景嘉元年升为太医院从五品院判,然而景嘉元年至今十七年有余,今年夏末,突然升为太医院正五品院判,理协太医院王院使掌管后宫诊籍。” 李太医浑身一震,本要起身的人,却是膝下一软又重新跪了下去。 他听着上头带着冷意疾言厉色的女声,李太医战战兢兢太头,不想上头靠在那紫檀木椅子上的女人,却是因着失血过多而嘴唇煞白,看着便是硬撑出来的样子。 偏偏这般看着随时都能晕死过去的女人,说出的每一个字却是令太医李甫浑身发颤,恨不得现在还能夺门而出,跟着安王一起离去。 然而太医李甫还不及再辩解什么,他却是觉得脖颈处一僵,一直冰冷如蛇一般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掐在了他的脖颈上后,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去。 凤灼华如今哪怕涂着厚厚的妆容,依旧掩盖不了她虚弱的面色。 到底晏昭廷出了事,她为了迷惑过安王不得已用力自损八百的下策,如今靠在紫檀木椅子上坐着,身后垫着厚厚的大迎枕子,花嬷嬷眉头皱得死紧候在一旁。 偏偏这个院判李甫又是个有几分心机能耐的人,若是不真的出手吓他一下,恐怕还真的是套不出什么话来。 所以不得已之下,凤灼华也只得费着经历,咬牙撑着。 凤灼华眉目冰冷的打量着靠在下头的李甫,看着身后掐着李甫脖子的五谷,哪怕虚弱至此,凤灼华心里头还不得不想着五谷这般看着像小公子哥儿一般的小厮,到底怎么能做出这杀人越货的事儿呢。 恐怕就是仗着这架势下一下李甫罢了。 下头李甫被五谷掐着脖颈,他心里头虽然极为惧怕,但是依旧想着凤灼华估计是不敢真的杀了他的,毕竟他死了,这不就是直接给凤安亮出一个掩耳盗铃的信号么。 但是他没想到,就在他要转头向身后看去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脖子处突然一紧,接着响起的就是一阵骨头错位的声音,似乎掐着他脖子上那只看着并不怎么有力的手,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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