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嘉身后,凤灼华踏前一步,抬手便在虞南嘉错愕的眼神中把那帐子给掀开了。 帐子后头是六七岁小姑娘特有的细腻可人的脸蛋儿,但是小姑娘这张脸如今看着有点瘦, 略微发白,小小的眉心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事儿, 拧着一个让人看着心疼的‘川’字。 “楣楣……”虞南嘉这一刻,泪声俱下,她又怕声音吵着床榻上熟睡的孩子,于是只得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漏出一丁点儿声音出来。 到底是血浓于水母女连心,这期间楣姐儿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次,她朦胧着眼瞧着床榻前的陌生女人, 她似乎呢喃一般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母亲, 可是母亲来看楣姐儿了?” 楣姐儿这话说完, 虞南嘉当即便是捂着脸,身子因无力而软软的跪坐在楣姐儿床榻旁的脚踏上,无声哭泣。 虞南嘉在楣姐儿的屋子里呆了大约一刻钟,一刻钟后,虞南嘉起身看着凤灼华道:“殿下今日多有唠叨,日后楣姐儿就拜托殿下照顾。” …… 二人出了楣姐儿暂住的那侧间一方小院,正打算往那花厅里头去时…… 走在前头的凤灼华眸光一顿,她停下脚步,隐隐以保护的姿态把身后的女人稍稍挡住。 “平阳……”虞南嘉看着前头突然停下来的凤灼华她先是一愣,转瞬间面色大变,便要慌张而逃。 然而那个沉着脸的男人他却是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抬手便死死的握着虞南嘉的手腕,声音惊喜又沙哑:“嘉儿!” “晏清润!” 凤灼华眉头一拧:“放肆!你这是在做什么!” 对于凤灼华的怒斥,晏清润充耳不闻。 他眉眼沉沉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他此刻的声音又哑又干涩:“嘉儿!你不该来的,我说过你不该来的!当年你不承认,生下来后你也不承认,我便一直当那孩子没有生母就那般养着。” “可是今日你来了……” 晏清润一瞬不瞬的盯着虞南嘉那躲闪逃避的眸光,晏清润突然阴狠一笑,语气中都带上了战场上杀人夺命的那股子狠意:“虞南嘉,既然你今日踏进了宁国公府的门……你逃不了的。” 晏清润说完,却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抬手,一手握住虞南嘉的后脑勺,一手死死的掐着她不停针扎的双手。 对着那张他足足惦记了七年的红唇,狠狠的,不带任何怜惜之意的吻了下去! 虞南嘉瞪大双眼,这一刻连呼吸都停顿了,整个脑子嗡嗡嗡的像有千万只蜜蜂在疯狂的煽动翅膀。 凤灼华她也是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好放肆的晏家二子! 这般孟浪的手段究竟是跟谁学 的! 当即,凤灼华却是讥讽一笑,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嘲弄:“晏清润你给本宫适可而止!本宫的慎独居内可不是任你放肆的地方!而本宫的小姨母作为安康王府的当朝王妃,是你能随意放肆的!” ‘安康王府当朝王妃’这几个字就如一盆子带着冰渣的冷水,当场浇得晏清润双耳发鸣,手脚僵硬。 凤灼华趁着晏清润愣神的功夫,当机立断扯着虞南嘉的手头也不回的往花厅那头跑去:“花嬷嬷!让人给本宫拦住他! 当即花嬷嬷便从不知哪处的暗影里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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