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客气了,都这么大阵仗来迎接了,怎么还能说有失远迎呢?”目光朝着周边整装待发的士兵扫了一圈,高郁一笑道,“该是侄儿受宠若惊才是。” “殿下说笑了。”豫王说着便咳了一声,声音喑哑中带着几分疲惫。 “怎么是说笑呢,这不明摆着的吗?”高郁丝毫不惧,“皇叔这般阵仗,该不会只是想迎接侄儿而已吧?” “也没什么,只是想着太子殿下难得来趟淮南,如此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做皇叔的若没什么表示,未免太过招待不周,回头到了京城,皇兄怪罪下来,臣可担当不起。” “皇叔真是……”高郁说着收起了一直噙在嘴角的笑容,“若本宫不愿意呢?” “那就莫怪本王以下犯上了。来人,还不快请太子殿下过船一叙。” 豫王言罢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士兵立刻意会,站到栏杆边准备待船靠拢之后冲上前去。 娄琛见状立刻护着高郁后退了几步,严阵以待。 却没想,就在娄琛谋划着如何才能突出重围的时候,高郁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殿下……”娄琛侧过头,疑惑问道。 “阿琛,你别管我,皇叔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一会儿等他们过来先趁机逃跑,到寿州去找王弟和靖王,他们会知道怎么办的。” 豫王暂时不会对他动杀手,可对娄琛却不一定,对方来了六七艘船,数百人,娄琛一人还有可能突围,但若带上他便插翅也难飞了。 可娄琛却想也不想的拒绝:“殿下,恕微臣不能从命。” 豫王既已知高郁在此,那就很可能知道了假银票一事的真相,如今前来定不可能真的只是过船一叙而已。 高郁此去安危堪忧,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将高郁置于险境。 言罢他朝着身后大喊一声“保护好殿下”,随即孤身一人上了前去。 “阿琛不要……”高郁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娄琛猛得一脚踢断一截栏杆。 两艘船尚隔着六七丈远,娄琛飞至空中,足尖在断掉的栏杆上一借力,竟飞身跃到豫王所在船上。靠的最近的那士兵一时不查,被娄琛足尖踏到,那一踏看似轻盈,但在娄琛落地之后,那士兵却摇晃两下轰然倒地。 那士兵七窍生血,双眼翻白,竟是生生被踏碎了头骨。 “保护王爷!” 未料敌方竟有如此高手,豫王船上立刻混乱成一片,也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震惊的士兵才似惊醒一样围成一圈护在豫王身前。 可已经来不及了,娄琛来势汹汹,气势更势如破竹,他出手如电快若雷霆,眼前士兵于他而言仿若傀儡木偶,他的剑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娄琛目标明确,毫不恋战,颇有万军从中取敌首级之势,饶是泰山崩于前犹自面不改色的豫王此刻也愣住了,待他回过神的时候,娄琛的剑已横在他脖间了。 “豫王殿下……”娄琛的声音低沉,丝毫不像刚激战一番的模样。 “你是谁……”剑尖染血,刺鼻血腥味儿萦绕在豫王鼻尖,让他几欲作呕。 “殿下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照我的话做即可。”娄琛面色不变,沉声道:“还请豫王殿下下令,所有船只退到左侧岸边。” “你……”豫王还未开口,娄琛的剑又近了一分,微凉的剑刃在皮肉上划过,激起一阵战栗,豫王毫不怀疑,若他再多说一句,这剑便会划破他的皮肉。 “好,我答应你。听本王的令,所有船只退到左侧岸边,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靠近。” 说完这些话,豫王像是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