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签契约那人,更没有自愿卖身莳花馆。” 领头那人颇为不屑道:“她说没有便没有,那我这卖身契岂不白签了?” 娄琛神色凌然丝毫没有惧怕:“既然众说纷纭,不妨叫签卖身契那人出来对峙,也好辨辨到底谁在说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路上看热闹的人也多起来,以马车为中心,周边停了不少人,好些个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领头那人见娄琛不肯退让,便知道今日之事不能草率了解,遂遣人将先前与他签订卖身契的老头叫了来。 不多时,弓腰驼背,面容沧桑的老人便在莳花馆一打手的带领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环顾一圈你,见到躲在娄琛身后的女子后,立刻泪眼茫茫想要冲过去:“闺女啊,你怎么能不认你爹呢,前日不是你说愿意卖身莳花馆,换取盘缠让爹养老的吗?你要是不愿就告诉爹,何必逃跑呢……” 女子见到声泪俱下的老人,并无半分感动不说,还一个劲的后退,嘴里喃喃道:“你胡说,我不是你女儿,根本不认识你……” 娄琛先前还有丝迟疑,可老人出现说出第一句话后,他仅剩的一分疑惑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拍了拍女子的肩示意她安心,然后侧过头,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女子起先还不肯放手,生怕娄琛将她交了出去,可听到娄琛低语之后却放下心来,松开了紧握的手,快步小跑躲到马车旁。 见女子要跑,那老人就慌了,立刻高声道:“闺女你别跑啊,爹不签了,那卖身契爹不签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说话间他还差点摔了一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同时,还不停的叫着女孩,那凄惨的模样,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好些个不明就理的围观群众见到老人的眼泪后甚至开始怀疑,这姑娘莫非真的是老汉的女儿,只是不愿意卖身才逃跑的? 可娄琛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他不慌不忙的上前几步,将老人扶起来:“老人家,你别慌,要真是你家闺女,没人会拦着你们相认。但你说那位姑娘是你的闺女,可有什么证据?” 被如此一问老人愣了一下连哭都忘了,只讷讷道:“自家闺女可还要什么证据?” 娄琛闻言却只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说那位姑娘是你的闺女,那我问你,她姓甚名谁,你们从何处来,户籍何处?” “我……”老头愕然,半天没能回的了娄琛的话。 这时候领头那人显然也发现了不对:“老头儿,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你不是说那姑娘是你女儿吗,怎么一问三不知?” “这……”老头儿浑浊的双眼朝着四周看了看,见人群中一人点头示意后才定定神,缓缓道:“两位大爷,小的姓刘名二狗,那姑娘是我家闺女,□□花儿。我们两父女从西南而来,到京中本想是投靠亲戚。可没成想亲戚早两年就搬走了,至今音讯全无。如今盘缠也用完了,小的身子骨不行了,实在养不起闺女,闺女也是心疼小的,才答应自愿卖身莳花馆,想换些银钱,给老头子我养老用。” 领头那人只是莳花馆的打手,买卖之事并不由他负责,可能在莳花馆那种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仍领头之职,想来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领头那人闻言眉头紧皱,转头向娄琛眼中疑虑渐深。 娄琛见之却只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而后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威慑全场:“你撒谎!” “我……小的没有撒谎啊……”老头慌慌张张还在狡辩。 娄琛却不急不忙道:“好,既然你说你没有撒谎,那我问你,你说你们是来投靠亲戚,为何你衣衫脏乱到处都是补丁,这位姑娘却衣衫整洁,全无赶路的匆忙。” “我……既然要卖身,自然要梳洗打扮一番,不然买家可会要?”老头儿咬牙,坚持道:“再说小的疼女儿,不管衣食都将最好的都给了她,难道还有错不成?” “好,那我再问你。”娄琛并不反驳,只继续道:“你说你们是两父女,那为何你已年近古稀,那位姑娘却才二八年华?” 老头儿仍旧嘴硬:“老来得m.DaMInGPUmp.COm